莲旦一手放在陈霜宁胸口上,陈霜宁随手把玩着他手腕上那实在说不上好,但自从那次离开大宅时,莲旦就一直戴着的手镯。
刚才床上毫无保留的畅快淋漓,好像一下子就把两人间之前那层薄薄的冰壳冲破了。
莲旦问道:“晚上你想留下,怎么不开口跟我说呢?”
陈霜宁回应道:“我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你就不大理我了,也不提要搬来和我一起的事,我以为,你之前说喜欢我,是在哄我,只是为了让我有牵挂能活下去。“
莲旦惊讶地抬头看他,反驳道:“我才没有哄你,那是真心话。”
陈霜宁笑了笑,抬手捋了捋他的鬓,说:“是我的错,想得太多了。”
莲旦摇了摇头,神色愧疚,“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陈霜宁疑惑地看着他,莲旦说:“霜宁,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我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哥儿。”
“你重病时,我没空想这些,但你痊愈后,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误会了你的心意,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只是因为责任。”
陈霜宁眼睛里有心疼和自责,他捧着莲旦的脸,说:“抱歉,让你感到不安了,我早该跟你说的,应该像你一样果决,不该有那么多顾虑。”
陈霜宁嘴唇动了动,缓缓道:“莲旦,我喜欢你。”
莲旦瘪了瘪嘴,又高兴,又委屈地哭了出来,他抱着陈霜宁,说:“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莲旦仰躺在床上,软软地打开了身体,咬着唇抱着年轻男人的肩膀……。
夜虽然深了,但床上的两人还是不知疲倦,毕竟他们都还很年轻。
……
第二天,这屋子的门好晚才打开。
吃过午饭,霜若端了汤药过来给莲旦,莲旦脸颊红红的,问也没问,端起来就喝了。
等霜若出去了,陈霜宁倒了热水给莲旦漱口,漱过之后,在他耳边道:“以后我会注意不留在里……。”
莲旦快着火了,软软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就出屋去了。
陈霜宁跟在了他后面。
两人一起去婆子那里把长乐抱了回来。
小旦吃完了午饭,正和白家小闺女在院子里玩,两个孩子玩得可高兴了。
陈霜宁从莲旦怀里,把长乐接过去,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亲。
莲旦肩膀挨着他的胳膊,见四周没人经过,就把脸颊依恋地在年轻男人的肩头蹭了蹭。
陈霜宁笑着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莲旦就红着脸,又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之后,两个人互相看着,一起笑了。
……
在大宅休整了差不多有半个月后,陈霜宁和莲旦就决定启程回靠山村了。
陈霜宁病重那段日子,莲旦就和他商量好了有关于陈家那房子和田地的事,现在也该去处理了。
和他们一起出的,还有霜若和柳叔齐。
霜若自然是要和哥哥一起的。
仇报完了,教里分家后,柳叔齐已经自由了,但他和这兄妹两一向走得近,陈霜宁问了他的想法后,便邀请他一起同行。
冷杉和白无双两家人还留守在大宅,陈霜宁他们离开的时候,白家小闺女抱着小旦哭了好一阵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