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桃默默在胸口画完十字架,点了下额头。
张哲茂,不要恨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不该手误。
那边严涿不知道对张哲茂说了什么,谢奚桃刷着朋友圈,忽然跳出一个篮球的头像,必然是张哲茂,内容只有简单一句话,配着一个上吊小狗的表情包:
先没老婆,后没兄弟,奉劝在座,宁愿强撸灰飞烟灭也不要看片。
谢奚桃乐不可支笑出声,恰在此时严涿推门进来,她立即敛了笑意,飞快把她的手机扔回床上。
“看了多少?”
这是严涿第一句话。
“我说的是李欣歌,我又没……”
对上严涿居高临下望她的目光,她默默地补上:“三小时二十五分。”
“不错啊,那片子也就三小时二十八分,去掉片头片尾,能看的你是一点也不舍得掐啊。”
严涿声音沉沉。
“怎么可能,六那个九还有骑和……”
她抿了抿嘴巴,手无意识地划着被她浸湿的粉红嘴唇:“这个太恶心,我没看下去,都跳过去了。”
严涿彻底黑脸,“要是张哲茂没说错,男主人公从醒来就没穿裤子。”
“其实也没有……前十几秒还是穿了的……”
她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没有。
“所以你看了那玩意儿,还看了三个多小时。”
严涿的语气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看她的目光像锋利的剑,随时要落下来砍她。
谢奚桃咬唇,又舔了舔嘴唇,试图解释,不知道怎么说的说:“其实,那个……比生物书上学的还恶心,出来时我都捂上眼睛了。”
“呵,感觉如何,第一次有东西比男主人公的脸出现的频率都高。”
“呃……”
谢奚桃硬着头皮也说不下去了,一惊一乍地拍手,“那什么,我试卷拿过来,你都还没给我讲这周的题呢,我们聊点正经东西吧。”
“忘得掉吗?”
“那么恶心,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忘得掉。啊,不、不是,什么,什么忘不掉?”
谢奚桃无辜地看他,“你说昨天讲的那几道题吗?你亲自讲的题我怎么可能忘掉!”
严涿瞥了她一眼,从她旁边走过,拿起遥控器按了关机。
白色投影幕布缓缓上升,谢奚桃坐直身体,紧张又有些微妙的心跳加,默默地看着严涿,想他要怎么惩罚自己。
“回去吧。”
“啊?”
谢奚桃呆住。
“回去,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这还不到十一点,就是平常也不这个点睡啊。”
谢奚桃摸不着头脑。
“这个点,你觉得你还适合在我这待着吗?”
严涿把外套扔她身上,短袖睡衣盖上外套,露在外面的光裸手臂也被遮住。
谢奚桃嫌热又拽下外套,“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前不还在这睡过觉。既然那些片都看了,干脆我们一起看《色戒》?不对,我是说看艺术作品,不对,还是看刚才的英国电影吧,我们还没看完。”
“回去自己看,走。”
“不要啊涿哥。”
谢奚桃被赶的猝不及防。
“你以前是在这睡觉,那时你脑子里有什么,看过片吗,这辈子知道男人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吗?”
谢奚桃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看着他。
“我……好好的我又不会去想那个。”
“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