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她欲哭无泪,垂死挣扎着,“奴才可是个太监啊!”
长胥祈缓缓蹙眉,面色依旧无比坦然。
“我知道啊,是个太监又如何,宫中对食之事甚多,我自幼时起便早有耳闻。”
柳禾一哽。
再这么说下去,她对他的亲妈滤镜就要碎一地了。
宫里谁都可以对食,唯独你不行!
你可是太子啊!
久等不见柳禾吭声,长胥祈轻撩长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你既有心爬上我的床,我也有意将你留在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瘦长漂亮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每个动作都极尽蛊惑。
“不若趁此机会离开老二,留在我身边,做我东宫的人。”
果然,长胥祈还是在套她的话。
柳禾彻底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最心爱的小祈祈没有变断袖。
既然顾虑已解除,她就可以安心演戏了。
“奴才愚钝,不懂宫廷之争,可太子殿下当真误会了……”
柳禾咬了咬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日爬上殿下贵榻的确是奴才猪油蒙了心,想攀附权贵一步登天,所幸殿下宽仁,饶了奴才一命……”
长胥祈眯了眯眼。
攀附权贵……
那日金銮殿上,这小太监在面对父皇时大义凛然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寻常攀附权贵的贪生惧死之徒。
“若是如此,金銮殿上你为何一心求死?难道不是为了保全什么人吗?”
长胥祈收了最后一丝温和,如画的眉眼被凛然严刻取代完全。
柳禾欲哭无泪。
她就算是再多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难道要她说,我那时一心求死是因为想快点解脱,回到我的现实社会?
估计他会直接将她打成妖言惑众的异端之徒,立马摘了她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