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散去,唯有两位皇子依旧停在原地。
看这架势,似乎没有半点要走的打算。
柳禾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一圈,心道你们不走,我可走了。
谁料脚步刚刚迈出去一半,太子长胥祈却忽然出声了。
“是母后要你在此处等我的?”
呀,差点忘了皇后交代的事。
柳禾忙收了步子,咬唇点了点头。
“是,皇后要奴才在此等候太子,宴会结束后回宫去饮下醒酒汤。”
见二人一问一答甚是融洽,长胥砚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将老二不悦的模样尽收眼底,长胥祈却什么也没表露出来,依旧不动声色。
“既如此,那便走吧,去阳华阁。”
柳禾随他转身欲去,从始至终都没敢看长胥砚一眼。
就在她以为今日之事暂且告一段落时。
“太子留步。”
长胥砚的声音幽幽响起。
看着太子与这小太监几乎是并肩而行的模样,他嫉妒得要疯了。
虽然明知这小太监是自己一手送到太子身边,可心底一直有种强烈的冲动在告诉他——
小柳身边之人,为何不能是他。
“二弟可还有事?”
长胥祈脚步一顿,缓缓回。
显然是没打算轻易放他们离开,长胥砚上前两步堵住了去路。
“也没什么,只是有一事不明……”
男人的视线冰冷至极,似有若无地飘在柳禾脸上。
“大哥平日里人淡如水,轻易不插手宫闱之事,今日为何如此大善心,竟肯开口替一个太监说话?”
柳禾忍不住悄悄抬眼,用余光瞥向了太子。
她也想知道长胥祈开口相助的意图。
谁料长胥祈却并未直言缘由,而是轻飘飘地将话题扔了回去。
“二弟与我岂不是彼此彼此,若放在旁人身上,最开始叫嚣着要处以极刑的怕不是就是二弟自己了,你不也在帮他?”
长胥砚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见两人摆明了谁也不肯先低头妥协,柳禾只好壮着胆子轻声劝和。
“今日之事……多谢二位殿下联手相救,奴才定感激在心,不敢忘怀。”
长胥砚闻言,却忽然冷哼一声。
“皇后宫里的下人,自然不必屈尊记本皇子的恩。”
语罢,男人径自扭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