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太想听懂。
但有个人却不以为耻,反而兴致勃。
赵浔可能脑子真的并不太正常,这眨眼的功夫,再看不出刚才的沉郁。他看着谢燃,笑着问道:“她把刚才那巴掌声,想成什么了?”
谢燃:“……”
话是两个人一起听到的,陛下又并不真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年人,有什么好听不懂的?还非要他再说一遍?
这是什么雅兴?
赵浔根本没指望谢燃回答,只看谢燃那表情,就笑的更开心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去勾谢燃的腰:“真有人喜欢在同房时掌掴对方吗?那是打什么位置?谁打谁?上位打下位……还是都成?”
谢燃:“………………………………”
他甩开赵浔的手,蓦然提高了音量:“我怎么知道!陛下九五之尊,周公之礼应早有女官教引,纵使失职,也有妃嫔后宫,问我做什么?”
经典古籍、贵族教养,都讲究“行不急,言不失口”
,不高声与人辩驳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因此,谢燃即使是死到临头,或者懵懂失忆的时候,都鲜少如此失态。
赵浔收回手,抬头望着他,轻声幽幽道:“李兄怎么这么大声,要是屋主又来查看,岂不尴尬。”
谢燃:“………………”
赵浔又说:“李兄忽然就这样激动,倒像我要对你做什么,或者……已经对你做过什么似的。”
谢燃:“……”
他只觉得喉头简直泛上一股血腥气。
“但你这回说错啦,”
赵浔微笑地看着他:“我和其他皇帝不一样,没有后宫妃嫔,连近身宫女都无……”
年轻的帝王轻描淡写地在这破落的农舍中吐露着宫闱秘闻。
最后,赵浔说:“我只有过一个人。我们的最初几晚,他也和你说过类似的话。”
年轻的帝王笑了:“你猜,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就要他,要他再也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