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出阁之后,荣国府又传出好消息,贾宝玉要尚公主了。
“是贞和公主还是静娴公主?”
薛宝儿拉了拉安宁的袖子问。
安宁吩咐乳娘哄大姐儿睡觉,这才有功夫跟薛宝儿闲话:“是静娴公主。皇后崩了,淑妃脑子不太正常,逢人便说是皇后用静娴公主的性命要挟她害人,她不害人,皇后就要害死她的女儿,最近闹腾得厉害。”
“太后和太皇太后就由着她闹?”
薛宝儿问。
安宁叹息一声:“没有,淑妃,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淑太妃了,被安置到行宫静养,静娴公主也在皇宫呆不下去了,由太皇太后做主许给了太后娘家的弟弟。”
说到这里,安宁不由斜斜瞥了薛宝儿一眼:“你家摄政王天天在皇宫里混,太后娘家又是你姨母家,你这消息怎么还没我灵通?你一天天窝在家里都在做什么呢?”
造小人,你敢信?
你敢信,我也不好意思说呀。
今年已经是薛宝儿嫁给卫持的第七年了,前几年她还小,无论是长公主还是老安国公夫人并没人催她。
从去年开始,各种补品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她院子送。
薛宝儿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害怕呀,除了怕疼,还怕死。
今年老六也娶了媳妇,老大、老三、老五都喜当爹了,老大还三年抱俩,梅开二度,老二在西北戍边,老七才开始议亲,现在来自长辈的压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不光是长公主,就连老国公夫人都找她谈过心了。
薛宝儿不敢跟卫持说,生怕他顶撞长辈,闹着要搬出去住。
“你们不是还没有……”
安宁欲言又止,觉得再没有,肯定就是卫持的问题了。
薛宝儿红了脸,羞涩摇头。
安宁这才放下心来,幸亏卫持没问题,不然以薛蟠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妹妹嫁过去守活寡,就算往死里得罪卫持,也得把薛宝儿接回家来。
“那怎么还没有?”
安宁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担忧地看向薛宝儿,“他让你喝避子汤了?那东西性寒,不能总喝。”
喝多了伤身体,可就真别想要孩子了。
薛宝儿还是摇头。
她都不知道避子汤是什么味道,也没见卫持自己用了什么措施,就是神奇地没有孩子。
她之前是害怕来着,怕疼又怕死,她没忍住跟卫持说了,卫持只是抱着她笑,说她是小傻子,生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想生就不生,什么时候想生了再说。
卫持还说,当初他答应过岳母大人,在她及笄之前不圆房,十八岁之前不生子,圆房的时间被他提前了几天,生子再不能食言。
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薛宝儿知道卫持是在哄她,这么多年过去,薛母早就不追究了,不但亲自叮嘱她备孕的事,还让人偷偷送了偏方过来。
眼瞧着邢岫烟、安宁都有了孩子,安国公府里的几个小孩子也很招人喜欢,薛宝儿慢慢转变了想法。
她也想给卫持生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小生命。
可孕也备了,偏方也吃了,肚子还是平平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安宁又托人给薛宝儿找了几个偏方,薛宝儿用了还是不行,“亲戚”
每月准时准点。
薛宝儿才开始蔫吧就被卫持瞧出来了,就寝时他把她拉进怀中,咬着耳朵问:“乖乖,怎么不高兴了?晚膳也没用多少。”
她吃饭从没让他操心过,就连薛蟠失踪那段时间薛宝儿也是该吃吃该喝喝,是谁这么不长眼惹了他的小乖乖不高兴,连饭都吃不下了?
薛宝儿回过头,两只眼睛比兔子还红:“卫持,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可所有办法都试过了,全没用。我承认,我是一条鱼,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生殖阻隔,没办法有孩子啊。”
卫持:“……”
原来是我自己。
可几个月前薛宝儿还说她害怕呢,卫持也问过太医,太医说女人生孩子就好像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卫持不想让薛宝儿受这份罪,便吩咐太医给他抓避子药,太医当时都吓傻了,是他坚持才把药拿到手。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有给男人吃的避子药。
“你是鱼,我是人,确实可能……”
卫持本来想逗逗薛宝儿,可实在不忍心看她哭珍珠,便低头吻上她的唇,“这种事,多试几次就好了。”
这回薛宝儿非常配合,让怎么摆姿势就怎么摆姿势,卫持还没到最后关头,她已然哭了满床珍珠,几次现出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