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嘉鱼一听要做手术,眼泪流得更凶,陈谕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道:“没事,我在这儿陪你。打了麻药不会更痛的。”
林浩站在后面,忽然自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6嘉鱼吓到了,连忙说:“你别这样林浩,跟你没关系,都怪那个醉驾的司机。要不是你反应快,他那样撞过来,我们都会没命。”
林浩坐到凳子上,自责地捂住脸,“都怪我,一点处理紧急状况的经验都没有。”
“你别这样林浩,我没事,就是骨折而已,养一阵子就好了。”
林浩坐在凳子上,捂着脸,像是哭了。
陈谕一直沉默,没说话。
6嘉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悄悄拉了下陈谕,想让他帮忙劝劝。
陈谕沉默了一阵,终究看向林浩,开口问:“你自己呢?有没有事?”
林浩摇摇头。
他没脸见6嘉鱼,起身到外面去给6嘉鱼办住院手续。
6嘉鱼这次骨折,手术过后住院都住了一个星期。
自从那晚以后,林浩就再也没露面,但他悄悄帮6嘉鱼把手术费和住院费都交了。
有一天,6嘉鱼还问陈谕,怎么这几天都不见林浩了。
陈谕在帮6嘉鱼配止痛药,说:“他还有脸来见你?”
6嘉鱼坐在病床上,见陈谕好像还有点怪林浩的意思,忍不住帮林浩说话,说:“这件事真的不怪林浩,那个醉驾的才是疯子。当时好多人都吓到了。”
陈谕嗯了声,没再说别的。
把药递给6嘉鱼,又端水给她,“把药吃了,止痛的。”
“噢。”
6嘉鱼乖乖吃了。
一个星期后,6嘉鱼终于可以出院。
赵月枝的暑假旅行还没有结束。6嘉鱼怕赵姨担心,特意叮嘱了陈谕,不让他告诉赵姨,她受伤的事情。
因为家里就只有她和陈谕两个人,她右手又完全不能动,以至于好多平时很简单的事情现在都要陈谕帮忙。
比如,洗头。
这天晚上吃完饭,陈谕在厨房洗碗。
要是换做平时,6嘉鱼肯定要去帮忙的。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
陈谕一边洗碗,一边抬头看她,“怎么了?眼巴巴看着我。”
6嘉鱼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陈谕,你是不是和魏琳在一起了?”
陈谕洗碗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6嘉鱼,“谁跟你说的?”
6嘉鱼道:“我看见的啊。那天在谢师宴,我看到你和魏琳在走廊有说有笑,聊了半天。”
陈谕:“……”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魏琳有说有笑了?”
陈谕盯着6嘉鱼,英俊的眉微微拧着。
“……”
6嘉鱼:“没有吗?可我看到你们那天聊了好久,看起来相谈甚欢。”
陈谕被6嘉鱼给气乐了,“你还挺会脑补。没证据的事就往我头上扣,还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了?”
“……”
6嘉鱼被陈谕说得理亏。
她那天的确没有亲眼看到。她当时站的那个角度,只能看到陈谕的背影。
只不过她看到陈谕和魏琳在走廊说了好久的话,自顾自地脑补了一出谈情说爱的戏码。
这会儿听到陈谕澄清,她心里不自觉地高兴起来,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那你们俩没在一起啊?我那天听到人家说,你准备和魏琳一起到周城念大学。”
陈谕拧起眉,看向6嘉鱼,“听谁说的?”
“我也不认识。”
6嘉鱼期待地望住陈谕,“你不去周城啊?”
陈谕看她一眼,说:“谁告诉你我要去周城。”
6嘉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
她跑回卧室,锁上门,悄悄和夏欢打电话,分享她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