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楚修压根没想过要阻止。
他和温迢各有算计,最后看的,无非是谁棋高一着罢了,而在这件事上,楚修早有成算。
好整以暇地看完底下大臣们扯头花,在差不多吵出结果之后,楚修大手一挥,准了几位大臣的上奏。
下朝之后,不出意料,冉相迫不及待地求见,进门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冉相怎么有空过来。”
楚修是在清正殿接见的冉相,见他情绪激动,摆摆手直接屏退了宫人。
“陛下。”
行了个礼,冉相便直奔主题,“今日之事,陛下是作何想的?”
楚修挑眉:“此事不是已经商定完毕了,冉相还有异议?”
冉相一噎:“……陛下明知,那几个老匹夫倚老卖老,逼迫于臣,臣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妥协。”
“可既已成定局,冉相这会儿便是来找朕,朕也无计可施。”
楚修淡声道,“毕竟,早朝之时,是爱卿吵输了,朕金口玉言,总不能无故收回成命罢。”
冉相:“……”
楚修看着他吃瘪的表情,神色却一点点冷了下来,声音也再不复一开始的温和:“这件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朕记得冉相可是信誓旦旦,雄心壮志?若非如此,你觉得朕能不和你计较你先斩后奏的胆大包天之举?!”
被楚修的气势一震,冉相陡然后背一凉,下意识收敛了不耐烦不恭敬的态度,微垂下了头:“臣没用,陛下恕罪。”
楚修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自己没用,冉相怎么还跑来跟朕说这些无用至极的废话?你自己办事不利,被温迢寻到机会钻了空子,如今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找朕质问的?”
冉相被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陛下,臣并非此意,更不敢质问,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能真的放任摄政王插手此事,所以臣才厚颜前来,求问陛下是否有法子能阻止摄政王的意图。”
楚修闻言嗤了一声:“都到了这个份上,想要阻止温迢,便只能撕破脸,试问冉爱卿,已有十足把握与温迢抗衡了?”
冉相听此,顿时闭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修却显然还不想就此作罢,继续道:“这事本就是出其不意,既然温迢出手了,就表示他已经有了周全的应对之法。已经失了先机,想要挽回,无异于异想天开,明明冉相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却跑来找朕,是何居心呐?”
“难不成冉相认为朕就有和温迢对峙的能力,觉得朕连这样的烂摊子都能给你收拾?若朕真有如此势力,冉相一开始谋划的时候,也不会‘特意’绕过朕,自作主张了吧?”
冉相:“…………”
很好,他已经彻底被堵死了,别说倒打一耙内涵楚修轻易松口之责,就算只是单纯的想把难题抛给楚修,也显然不可能得逞了。
非但不可能得逞,还被楚修骂得抬不起头,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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