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在怀亲王府的时候,除了怀亲王府的人,没有人再见过她了。
朝堂上她也只一个傀儡皇帝,都是周征帮她和各位大臣亲王侯爵们周旋,帮她挡下诸多暗箭。
六年的时间,十岁和十六岁容貌自然是天差地别,大家也是六年未见过她,倒是不怕被人认出来。
一想到突然病倒的周征和做了人肉墙的周岁,以及自己在外面流亡时候的那段日子,乔宁的呼吸都在控制不住的错乱。
“怎么?呼吸都乱了,宫里面有你恨极了的人吗?”
乔宁呼吸一停滞,那一瞬间她是慌了的,难道自己被看穿了?
乔怀堇又说,“你这样的身份哪里有奢望来恨王宫里面的?呵呵呵,我开玩笑的。”
乔宁做出慌乱的样子,解释道:“公子……第一次入皇宫奴…奴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些紧张,奴又对红杏过敏,失态了失态了。”
她这个样子,倒是真像一般草民来了皇宫不知所措的样子。
“在这里,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我父皇疑心重,心思更重,保不齐那天,连我这个儿子都要被他杀了。”
这人说话总是谦虚温和,却又渗人的很。
乔
宁对眼前这个人不熟,甚至没有可以说见过,对于旁支的孩子有些谁,她更是一无所知。
惇亲王坐上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去皇陵抄了几个女帝的墓,鞭尸。
这件事在民间的时候,乔宁听说过。
那时候她恨不得将乔引生吞活剥。
那些不止是她乔宁的先祖,更是他乔引的,他这就是在掀了自己家的祖坟。
祭台下,除了乔引的子嗣,其余人通通都止步,她和一众随从站在一堆,旁几米外是大臣们。
一个个儿的站在那儿垂着脑袋。
乔怀堇一步步的登上了祭台,乔宁现在身为奴固然是不能贸然仰看皇权的。
她的眼睛极好,偷瞄了一眼,祭台的供桌上摆着什么东西,用红布盖着。
乔引身着龙袍站在华盖之下,周围站着的都是他的皇子们。
等乔怀堇登了台,乔引大袖一挥。
太常卿高声道:祭皇天!
红布一掀,有人脑袋垂得更厉害,有人伸长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