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周六去蛋糕店打工,干脆约在蛋糕店见。
苏清嘉都行,盯着钟栀没有遮挡的脸看了好久,眼睛里闪着光。分别的时候,他瞥见周沢拎着外套远远地从操场的方向过来,忽然喊住钟栀。
钟栀一愣“嗯”
“你,跟周沢。”
苏清嘉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你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比较好。”
钟栀握着自行车锁的手一滞,抬头看他。
苏清嘉大概是第一次背后说人,脸涨得通红,“他很花心,做过不好的事,对男女关系方面也挺随便的。钟栀你,不要被他给耽误了。”
说完,飞快地说了再见,骑车就跑了。
钟栀的心情像长满了草一样潮湿草地,她藏起来的小心思连苏清嘉都看出来了吗
深吸一口气,扭头就看到周沢从银杏树那边绕过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肩头,少年清瘦挺拔的身影被描了一层金边。三四步远就把手里的外套往钟栀的车篮子里一丢。身上带着汗味儿,头也有点湿,他表情淡漠又无所谓地问了一句“跟那家伙说什么呢”
“没,就训练的事。”
钟栀摇摇头,看他t恤也湿透了,“你去打球了”
“打了一会儿。”
虽然周沢整天睡觉,但体育一流。据说天生运动神经达。钟栀不懂这个,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周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从她的水兵月背包的侧兜抽出钟栀的塑料杯子。拧开盖儿就往嘴里灌,“今晚多做点肉,我想吃肉。”
钟栀一惊,眼睛盯着他拿她杯子的手,瞬间忘了苏清嘉的话,“估计得去市,调味料没有了。”
周沢一口气喝光里面的水,把杯子又还给她。钟栀拿过来两手攥在手里,紧紧的。周沢长腿一惊跨上自行车,点点头“那就去市。走吧,我饿了。”
虽然不坐一起了,但两人还是一起上下学。周沢每次车都骑得刚刚好,就在钟栀前面三四米的位置。两人一前一后,钟栀总能看到他飞扬的头和衣角。回想苏清嘉的警告,钟栀有点走神。经过商业街时慢了一拍,周沢的车过去了,闪了红灯。
紧急刹车将钟栀瞬间惊醒,她抬头,周沢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钟栀四处张望,那边的路口确实没有周沢的影子。
以为他骑得太快,绿灯一亮,钟栀就加快度。脚蹬得飞快,二十分钟路程她十五分钟到。结果周沢还没回来,钟栀等了一会儿,六点三十周沢还没回来。想想,她又去附近的市买调味料。
这回回来,周沢在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拎着一个袋子就上楼“我先去洗澡。”
钟栀往袋子上瞥了一眼,高级的纸袋子一看就不是调料。冰箱里有肉,蔬菜也齐全。钟栀做好饭,周沢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看到钟栀也不说话,眼神若有似无地往钟栀的身上扫。钟栀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穿得很整齐,怎么了
吃完,他才问“你明天去打工吗”
钟栀一愣,不过老实地点头。
“哦。”
他又不说话了,眯着眼睛,像只懒洋洋的猫伸了懒腰。然后猝不及防地凑到钟栀的面前,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呼吸喷到钟栀的脸上。在亲眼看到钟栀的脸一寸寸变红变得滚烫,他笑得像只吃到肉的狐狸,“钟栀,你喜欢苏清嘉吗”
“啊”
差点傻了的钟栀停顿三秒钟才回神,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普通同学。他是因为受杨老师嘱托才带我奥赛训练,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
周沢眼睛不自觉下移,钟栀的嘴唇,真的好适合接吻,“不是就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钟栀被他的话搅得心神不宁,一晚上脑海里都在回荡。她不懂周沢出这话的意图,克制地不让自己的猜想跑偏,自作多情是很伤人的。她不会自作多情。但或许,也许,他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呢
晚上想太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精神萎靡。
钟栀站收银台前哈气连天,就连王哥都看不下去。严月是知道钟栀在搞比赛,以为她做题做到很晚,就让她趁着没人去休息室的沙上躺一会儿。
钟栀哪里好意思躺,她是来打工的不是来玩的“不了不了,我可以的。”
严月也没勉强,给了她一份蛋糕胚,让她垫肚子。
严月手艺很好,不然蛋糕店也做不下去。钟栀吃了一口,给她竖大拇指。严月在厨房笑眯了眼。刚想自恋一句,门口的风铃叮叮咚咚地响了。
钟栀连忙放下蛋糕站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少年穿着黑白配色的飞行夹克,里面一件纯棉白t。挺拔的身形与出众的气质,让号称这辈子跟女生过的严月都激动了。
周沢走到收银台前,嗓音悦耳如大提琴“麻烦,我订个蛋糕。”
钟栀很快回神,打工人有打工人的素养。她飞快地拿出小便签和笔,准备记“请问什么样的”
“哦,”
周沢眼神清凌凌的,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生日蛋糕,两人份。上面写几个字,就写,钟栀十七岁生日快乐。”
钟栀写的手一抖,划了老长一个印子。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周沢歪了歪脑袋“今天十一月五号。”
钟栀的脸爆炸似的热起来,她表情懵然,告诉自己别激动。但还是控制不住心脏疯狂的跳动。她出生在这个世界,除了妈妈,第一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渣男作弊花招贼多叉出去&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