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熟练的处理各种食材,曹宛辞抵着下巴问他:
“你一个生在豪门的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的,怎么还能做得来做饭这种活?”
祁屿剥蟹肉的间隙往曹宛辞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站在料理台边,长身玉立,疏懒矜雅,尤其周身的气质,丝毫没有因洗手作羹汤而有所降低,反而有种难言的矜贵清隽。
祁屿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痞,抵消了些他骨子中散出的冷冽与疏离。
额角的碎发落在眼尾,眼帘轻垂,打下一片柔和的阴翳。
“我也并不是二十多年都在家族的羽翼下成长。”
祁屿用小勺挖了些蟹黄,喂给曹宛辞,见她吃下,他接着道:
“前些年的时候,一个人在外当过兵,留过学,那几年,衣食住行都要靠自己。”
见她吃完,他又紧随着喂给她一勺。
对上曹宛辞抬眸看过来的目光,祁屿勾了勾唇,忽而凑近她,暧昧道:
“我个人觉得,会点厨艺,才能更好的喂养祁太太。”
说着,他靠近她一些,唇离她很近,两人呼吸都交缠。
他声音放轻,近乎呢喃,“是不是,祁太太?”
曹宛辞囫囵嚼了几下,将口中食物咽下去。
她偏了些头,附和道:“你的祁太太确实有口福。”
祁屿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几秒,眼底深情和宠溺一闪而过,
他直起身,颔首评价道,“我也这么觉得。”
祁屿回过身,继续将拌面煮熟,装在盘中。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开口问了句:
“你经常给傅景洲做饭吗?”
这话题过渡的有些快。
曹宛辞愣了半秒,眼底的情绪黯淡两分。
“只是偶尔。”
这八年,她和傅景洲聚少离多。
傅景洲看不惯她总吃外卖,八年来,每当他飞去国外陪她的时候,基本都是他亲自下厨,一天三顿变着法的给她换口味。
那些时间中,她需要动手下厨的时候很少。
曾经她也曾试着亲自给他做饭吃。
可每每都被他逮到。
随后他就会握着她两只手,宠溺温柔的跟她说:跟他在一起,从来不需要她亲自下厨。
他说他要将她养成一个小废物。
一个只能依赖着他才能活下去的小废物。
他还要养出她所有的坏习惯。
这样一来,除了他,就没有人会要她了。
她就只能一直一直待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