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咏广握高脚杯,抿一口红酒,“宁安,伊布怎么了?”
温宁安一本正经分析:“它要上厕所。”
钟文茵看出她胡说八道,猜到女儿累了,想偷懒,纵容地帮她把一缕掉落的头发夹在耳后,“那你带伊布去解决吧。”
“好啊!”
温宁安如释重负,“伊布,我们走。”
“宁安,”
钟文茵喊住她,“早点回来。”
复古宫廷吊灯下,温宁安睫影弯翘,笑起来像一段优雅高贵的古典旋律,“知道了,妈妈。”
伊布当然不想上厕所,它是主人的同谋,一人一狗,偷偷躲去楼道间,偷得浮生半刻闲。
温宁安揉乱伊布新洗剪吹的毛发,“我今天已经跳了十几支舞,脚好痛。”
说着,向萨摩耶展示高跟鞋,“伊布你看,这鞋跟有七厘米,我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跳舞稳稳当当,厉害吧。”
伊布盯着高跟鞋,绕她腿端详一圈,不明白人类为啥折腾自己,走路还要踩高跷。
13万的裙子,最开始小心翼翼,穿了一晚上,已经和普通裙子没差别。
温宁安坐在消防通道的楼梯上,搂住萨摩耶当抱枕,“我竟然十八岁了。”
有点无病呻吟的模样,伊布没回应,抬爪挠痒痒。
“我都十八岁了,我妈还禁止我吃巧克力,这合理吗?”
温宁安自言自语,“不合理。”
伊布勉强应和:“汪。”
“生日宴很圆满,要是有巧克力蛋糕就更圆满了。”
温宁安垂头按摩酸胀的小腿,忽然听到楼梯上方传来隐隐一声笑。
“谁?”
无人应答。温宁安起身,她打头阵,伊布断后手搭扶梯栏杆试探性上楼。
楼道平台,瓷砖光洁,不见人影。
空气中只余一股残留的烟味,也不知那人立在楼道抽了多久的烟。
环笙酒店四楼,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小包厅。
彼时秦昭序还没完全接手西港,与一帮老家伙应酬周旋,趁空档,躲去消防通道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