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轻听见他问话,索性把这段日子生的事告诉他。
两个多月前,苏玠告诉苏琅轻要出一趟远门,说是出差谈生意,具体什么生意她不太懂,苏玠出门以后,每隔几天就会给她一个电话报平安,两个月一来没断过。
直到七八天前,他跟苏琅轻断联了。
苏琅轻说:“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后面直接成了空号,后来我报了警,可是这么多天了,警察那边也没有消息。”
程既简问:“他上哪出差?”
“秦州,”
苏琅轻小声回答:“可是警察都查过了,那里根本没有他的任何踪迹,他骗我,他根本不是去秦州……”
“回老家就能找到他?”
程既简又喝一口纸杯的温水,那姿势就跟在喝什么洋酒似的。
苏琅轻牙齿磕着下唇,默了一会儿,说:“不敢确定,但是总得去看看。”
程既简声线冷淡,“路堵了,你怎么去?”
苏琅轻仍是静默,像是在思考。
又听见他问:“这雨一日不停,那条路就一日不通,你怎么打算?即便雨停了,清理路障也得两三天,你打算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一连几个问题,把苏琅轻敲打得越沉默。
最后,他存心欺负人似的,指尖轻点着桌面,不咸不淡添一句乱:“怎么办呢?”
苏琅轻:“……”
她原本已经够乱了,这下被他莫名又故意的语气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
还是这副德性。
遥想以前她年纪小时,被欺负得更多。
不过苏琅轻向来是个冷静带点温吞的脾气,闻言只是垂眼看着水杯,回一句:“谢谢你的提醒,这是我的事。”
程既简看着她秀润的轮廓,提醒道:“差不多了,上去吧,先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苏琅轻只得跟在他后头上楼。
前台小妹瞟过去一眼,难得有一次来开房的一对男女,长得这么养眼,连这一前一后开两间房的风格也很罕见。
大概长得体面,做这种事不好意思?
二楼走廊的动静果然停止了。
苏琅轻进屋前,还是礼貌地和对面屋子的人打了声招呼:“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程既简倚着墙,没吱声。
苏琅轻当他听见了,进屋关门。
这家旅馆房间的床看起来挺干净,不过也不知道被几对男女翻滚过,洗干净了没有,苏琅轻有点不太想上去。
她在床边站了许久,最后咬咬牙,钻进被子里,闭着眼不多想。
其实她奔波了一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压根没来得及想事。
第二天清早被一道雷鸣惊醒,起来翻出手机一看,才早上8点钟,苏琅轻进洗手间洗漱了一番,下楼觅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