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词太过险恶,以至于少年一离开医务室就把撕碎丢进了垃圾桶;然而他就如之前那样,对此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力。
——宿舍里没有人。
少年钻进浴室,故意用冷水一遍遍地冲刷身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想起被玩弄的痛苦。
按摩棒被放到一旁,精液被从内里挖出,他反复地清洗着自己的下体,直到再没有白浊液混着水流出。
“呜……咕……”
一股酸楚忽地涌上鼻头,四周的水声“哗啦啦”
地响着,少年在这流水声的掩盖下,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为什么他会遭遇这一切?
事情没有道理,事情永远没有道理。
等他注意到时他已经不断地抠挖着自己的下体,哪怕挖得生疼也没有停下;他哭着这么做,好像这能改变些什么似的。
然而渐渐的,连哭声也停了下来,少年站在那里,任由流水冲刷过他的身体。
“差不多、了……”
他喃喃道。
再不赶快擦干身体,舍友就要回来了。
于是,“哗啦啦”
的流水声伴随着水龙头拧动的“吱呀”
声停了下来,蓄积的水流在一阵“咕嘟”
后被下水道吞没。
少年用浴巾包裹自己,擦干仍有些肿痛的下身,将两根按摩棒都塞回了身体,而后他穿回了衣服,走出了浴室。
不久,舍友们渐渐吃饭回来,而少年反而开始前往食堂:这个时间点会剩下一些不甚受欢迎的白菜和花生米,由于便宜,它们一直是少年喜欢的菜品。
他在饭后撞到了老大,后者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而后说道:“晚自习后留下来。”
少年只能说“是”
。
他有些怀疑老大在留下那张字条时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它的目的仅仅是让少年不安,但有了这句话,一切落到了实处。
“——”
少年闭了闭眼,那句“是”
仿佛某种粘液附着在他的喉咙上头,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他得不住地喘息,才能稍稍平复此时如险恶浊流般的情绪。
“……去自习室吧。”
随后,他这样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