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前,索利德果断地实施了一项有效的举措,他把铠甲面罩的对外音量开到最大,大声喝道,“闭嘴!”
这喝声如春雷初绽,即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和胡言乱语。
“都别乱,这只是事故而已。”
待人群安静下来,索利德才重新调整音量,接道,“这不是什么诅咒,而是科学我们眼前的尖顶是有防御功能的,那些青色的流光绝不是什么魔法,而是有动力源正在给金属壁供能。”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也是猜的吧?”
“你要是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死人了才说?”
。。
“对啊,你是骗人的吧,解释成科学是为了骗我们接着去挖吧?我们才不会上当呢!”
关于“诅咒”
的言论已先入为主地影响了工人们的思考,以至于他们已很难被这种没有证据的说辞说服即使这说辞比所谓的诅咒论要靠谱得多。
“不,已经不需要你们再去挖了。”
没想到,索利德随即就道,“这里接下来的事情由我们联邦军处理,其他人可以收工回营地休息了。”
按理说,他都说出这话来了,工人们应该也就没什么好再争的了,可是
“喂!你倒是解释清楚啊?这怎么就不是诅咒了?”
“我可不想待在那种距离诅咒地点那么近的营地里!”
“这都第三天了,为什么救援还没到?你们到底有没有跟外界联系过?为什么你们谈话总是鬼鬼祟祟的避开我们?”
“前天的飞机失事也很奇怪,为什么机翼会消失?这难道也是诅咒吗?”
“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把话说清楚!你们把我们骗来这里到底是想干嘛?”
多日来积累下的问题终于爆,混乱和不信任的因子已在人群中蔓延开,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一起生在众人面前的的离奇死亡。
在这片蛮荒之地,文明和秩序的崩坏显得如此轻而易举,或者说这两样东西本来就比人们普遍认知中要脆弱。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科学,不是诅咒,刚才生的事,只是因为我们对目标的了解不足、不及时而导致的意外事故。”
面对质问,索利德镇定自若,他站到工人们面前,平静地回应着。
但他的回答,却换来了又一轮劈头盖脸的责问。
这些人已然在心里把索利德定义为了恶人、把生的异常认定成了诅咒,并想当然地把这些他们自己主观上认定的事情作为事实依据展开辩论。
索利德知道,和这样的人是无法交流的——你可以说服一个思想开明的、愿意接受并思考各种不同的声音的人,但你无法说服一个自以为自己的标准和观点就是客观事实、并以此为依据去反驳所有与自己意见不同的声音的人。
当然了,这两种人并非绝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在人生中的某些时刻成为后者或是因为知识和经验赋予的傲慢,或是因为舆论导向带来的盲从,又或是因为你就是个自以为是还不自知的装逼犯。
无论如何索利德是不会跟这种人多费口舌的,他自有他的办法。
砰——
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了那些人的吵嚷,也引了又一声尖叫。
在众人震惊、恐惧的目光中,一名叫嚣得最凶的工人倒在了索利德的枪口下。
不过,他并没有死,只是腿上挨了一枪,子弹穿腿而过,打其肌肉上贯出了个血窟窿。
“你在干什么!”
两秒后,罗德里戈拨开人群冲了上来,冲着索利德道,“索利德!你疯了吗?你怎么能”
“执行任务中妖言惑众,抗命不从,如果他是我手下的士兵,这会儿已经被我枪毙三回了。”
索利德冷冷地打断道。
“但他们不是你的士兵,他们只是平民啊!”
罗德里戈吼完这句,又转过头去冲着旁边的人大喊,“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拿急救箱去啊!”
“‘平民’吗”
索利德将那两个字念叨了一遍,然后抬眼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吉梅内斯。
此刻,吉梅内斯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这边,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你差不多也该把事情说明白了吧?”
索利德提高了声音,对他说道,“要不然教授还真以为这些工人是你在当地随便找的无关人士呢。”
“哈?”
罗德里戈听到这话,也转头朝吉梅内斯看去,“什么意思?”
“好啦,我承认,这些工人也都是我的人,行了吧?”
吉梅内斯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