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没有在怪物暴走后立即回溯时间,因为我已经没招了。”
薛叔道,“我任由赶到现场的警方将我逮捕,抓回警局关押。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办,接着我就遇到了你。”
“呵呵”
罗宾逊笑了,“是啊,你一开始说‘至少在另外三个平行宇宙中我们已经认识了’,那表明第四到第六次我俩都有见面咯?”
薛叔没有正面回答这话,因为这已是不言自明的事了,他只是应道:“在与你的交谈中,我现你是一名很有能力的探员,而且你也有着比较高的权限,最关键的是你和那些我在短时间内无法接触或完全取信的fps或as人士不同,你就在基奇纳本地基层工作,我可以在半天的时间内就与你接触并利用你去达到目的。”
停顿片刻后,薛叔再道:“就这样我开始了第四次回溯,来到了我的第五次星期五;这回,我把事情简化了,我挑了个公共场合,亲自干掉了贝克尔,即在地铁进站时把他踹下了站台。
“然后我就待在原地,等着警方把我抓起来;进了局子后,我本来还想主动提出‘只跟罗宾逊探长谈’,没想到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自己来审我了。
“在那次审讯中,我对你说了谎,因为我并不指望你能相信我此刻对你说的这些话;相比之下,你应该会接受自己更熟悉的一些设定,比方说——多重人格分裂症。
“如是想着,我就在你面前演了场戏,扮演了一个有着三种性格的人。
“你一时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在耍花样还是确有其病,反正我告诉你杀死贝克尔的是我的‘杀人狂人格’,而和你交谈的这个是‘善良人格’,此刻,‘善良人格’得知了另一个‘抢劫犯人格’参与的某个银行抢劫计划,想要向你求助。
“时间、地点、人数、乃至他们开的车、穿得装束、用的武器我都跟你说了,我还特意关照你,其中有个能力者很擅长逃跑,千万要注意他。
“当时的我希望你能根据已知的信息设下埋伏,来个一网打尽。
“可结果你只是派了一辆巡逻车,让他们在我说的时间到银行那儿去‘看看’,毫无疑问那是屁用没有的,你的警员被干掉了,怪物暴走也照常生了,我的计划再一次失败。”
罗宾逊听到这儿,连烟都不想抽了:“那第六次呢?你又做了什么?”
“早晨的事和第五次基本一致但第六次时,被捕后我没有装精分,也没提时间回溯的事,只是很理智地跟你聊了一会儿。”
薛叔道,“其一,我想让你认为我是个冷静、清醒的人;其二,在第一点的基础上,我想让你重视起那桩银行的劫案。”
他顿了顿,“说实话到了第六次时,我已经放弃了保留自己的清白和安全,哪怕被视为抢劫犯的同伙、无差别杀人狂什么的我也认了,反正我总是有办法逃走的。另外,我也留了个心眼儿,尽可能多地从你的口中套取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万一还有第七次,我便有了一定的资本,免得又要从零开始跟你聊。”
“那第六次我听你的了吗?”
罗宾逊问道。
“听了,你不但认定了劫案是真实的,还通过自己的情报网查到了这是一单‘由第三方起的抢劫订单’,比起一般的民间团伙来,这一票十分棘手。”
薛叔回道,“于是,你在不到两小时内就调集了自己能调集的全部警力,提前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没想到,还没行动,就被对方给现了,他们就这么放弃了计划,并仍旧在某处触了怪物暴走事件。”
“哼被现了?”
罗宾逊笑道,“你这是在暗示我,警局里有卧底?”
“考虑到第三、四次时贝克尔的死法”
薛叔道,“你觉得已不算暗示了吧,基本可以确定警局里九成是有卧底的。”
“好好好故事很精彩,尽管内容都很荒谬,但你的话说得很中肯,我也找不到什么逻辑漏洞。”
罗宾逊探长往椅背上靠了靠,“那么你现在需要我干什么呢?是不是要我把指挥权移交给你让你去阻止那件还未生的抢劫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这,就是时间回溯者的悲哀;每一次回溯,你先前的努力都会白费,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你、理解你,不管你做的是好事、坏事、对的事、还是错的事
你什么都不做,坏事就会生;而你若是做了什么,别人也并不会知道你阻止了坏事的生,只会看到你所做的、令人费解或厌恶的举动。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好警察,但同时也是个顽固的人。”
薛叔接道,“还好在上一次回溯中,我找了个节骨眼儿,去了趟厕所。”
“你想说什么?”
罗宾逊道。
“厕所斜对门,我没记错的话是二零三办公室,有不少警员聚集在里面看棒球比赛,因为人多、显示器的声音调得很大”
薛叔说道,“而且,是直播。”
“呵我明白你要干嘛了。”
罗宾逊脑子转得也很快。
“第九局,下半,鹰盔队第四棒盖伊击球,此时满垒,第一球,二垒上的球员道金斯盗垒未果、回垒,防守一次后,击中,界外;第二球,打手触击(短打),对方投手漏接,一人得分,其他人分别推进一垒,继续满垒;下一棒打手托尼,奇迹般的一记全垒打。”
薛叔即刻就说了这么一段内容,最后补充道,“比赛应该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到第九局你去看完了我们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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