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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鱼贯进入生产厂长杜庆丰的办公室,果然见到里面坐着不少人。
只是稍加打量了几眼,蒋利民便看出来人的身份不一般,当中居然还有一位身穿草绿色军装的中年男子,军服上的四个口袋所显示的干部身份,更是令蒋利民为之侧目的同时,将原本打算质问杜庆丰的戾气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
而蒋利民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而来的场面也将杜庆丰吓了一跳,他自然也知道对方正在处理唐沭的问题,可偏偏这几位访客指名道姓要见那小子,为了防止蒋利民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而胡言乱语,他立即站起来替双方介绍。
“这位是我厂分管人事的蒋厂长,这几位是省城来的研究所工作人员。”
研究所?
蒋利民的眉头微皱,他实在不明白自家一个县城里的农具厂为什么能和一个研究单位扯上什么关系,对方还点名要求见唐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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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夏昌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着蒋利民身后的唐沭微微一笑:“小唐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这一声招呼看起来很是平常,却让农具厂几位领导的心脏不由地加快了几下跳,夏研究员的态度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由此可以断定,这应该是唐沭请来给他撑腰的。蒋利民与田启明对望了一眼,两人随即便领悟了对方的意思,开除唐沭与邵先军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省里的面子终究是要给的。
与此同时,那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也顺着夏昌平的视线看了过来,他先是带着期待,但见到唐沭居然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时,眼中的好奇立即被质疑所取代。
就是这小鬼头炼出了迄今为止最好的合金钢材?老夏不会是被骗了吧。
一群人换了间会议室全部落座,夏昌平重新讲述了一次他们来访的目的。他将一支铁铲摆放在众人面前:“这是我前几天在小唐同志手里购买的,他说这是他自己用厂里的废料打造的。我们所对这支铁铲做了一个系统的测验和分析,现无论是硬度、韧性还是延展度,这种合金材料的数据都是当下最高的,这绝对是我研究特种钢材以来所见到的最完美的材料,大家应该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在座的都不是蠢人,自然能够明白夏昌平话里的意思,但这怎么可能呢?市场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材料?那岂不是说这东西还真是唐沭自己炼出来的?
“早就跟你们说了,是你们自己不信。”
全然不顾邵先军那充满鄙夷的都囔,杜庆丰朝着蒋利民使了一个眼色:“夏研究员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跟我们厂洽谈项目的,唐沭跟邵先军胡乱捣鼓出来的东西对于国家来说都是个宝贝,现在我们厂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生产这种高级合金钢材,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嘛。”
惊愕再次从眼中一闪而过,蒋利民的嘴角上扬,微笑着面向唐沭:“老话说的真不错,英雄出少年,真是想不到,你小子能不声不响地干出这么一件大事,没辜负厂子对你的培养。”
唐沭双手抱胸,看向蒋利民的眼神中略带玩味:“我跟你很熟吗?”
蒋利民表面上不动声色,似乎并不打算与唐沭计较,心里早已经将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给你台阶你不下是吗?行啊,看谁笑到最后。
会议室里的微妙气氛并未影响夏昌平继续介绍情况:“这位是宁城军区的6权6参谋,这次过来就是要确定江城农具厂是否真能炼出这种合金钢,部队需要大量坚固耐用的军工铲,如果你们量产的材料能够验收合格,宁城军区会大批量采购。”
夏昌平的介绍只是寥寥几句,却听得杜庆丰跟蒋利民眼冒绿光,他们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利好局面。
能够创收本身就是件好事,能跟部队建立起联系,这样的机遇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能挂上军工单位的牌匾,江城农具厂绝对是要起飞的节奏。
“我们的炼钢炉的确是老旧了些,但是完全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请更换设备,国家有需要,咱们就必须因难而上,能够为部队生产装备,我们厂倍感光荣。”
“那就请生产部门配合唐沭同志炼出样品看看效果,可以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
杜庆丰的嘴角一抽,看一眼如老僧坐定一般的唐沭,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邵先军和到目前为止依旧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的邵圣良,最后朝着夏昌平一行人报以微笑,“那就请诸位去招待所休息一下,等我们做好准备工作之后,再请大家参观指导。”
夏昌平与6权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毕竟这个合金钢材的配方目前还属于江城农具厂,未经厂方允许,他们的确是不宜窥探。
事情商量的也差不多了,众人正打算起身离开会议室,却被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叫住了身形。
“各位领导,请等一下。”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看见原本一直坐着不说一句话的唐沭慢悠悠站了起来:“两位厂长似乎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夏工跟6参谋说明吧。”
夏昌平与6权同时将目光扫向杜庆丰:“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唐沭说合金钢是他自己凭配方炼出来的,但任谁都以为这东西属于江城农具厂,大家也就没把唐沭太当回事,夏昌平之所以让唐沭也参与进来,完全是想要拉他一把。
在这个论资排辈的年代,一个小年轻想要出头,如果没有机遇的话就只能熬资历,对于这样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是有些埋没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唐沭还是厂里的一个刺头。
“都是一些小误会,我们立即解决,绝对不会影响下午的工作。”
“误会?”
唐沭嘿嘿一笑,“没有误会,实际上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已经不是江城农具厂的工人了。”
“不不,他们的问题已经弄清楚了,是厂里弄错了。”
蒋利民立即讪笑着解释,“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突然弄出这么一个东西,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吗。”
不是农具厂的职工?那是不是意味着唐沭手里的配方是属于他个人所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与农具厂所拟定的口头协议还有没有继续实行的必要?
简单思索了片刻,夏昌平面向两位厂领导:“这是贵厂的内部问题,我们不好参与,我们只想知道这种合金钢你们厂到底能不能生产。”
“当然能,夏工请放心,下午我们一定拿出合格的样品来。”
送走夏昌平一行人,杜庆丰勐地一拍桌子:“唐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们厂子的职工?”
开什么玩笑?当着省里和部队领导的面撂挑子,他这是将江城农具厂的脸都丢完了啊。
唐沭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阐述事实,刚刚在蒋厂长那我就说了主动辞职,厂里的事跟我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
杜庆丰怒极反笑:“唐沭,你别以为手里捏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炼钢配方就没人治得了你了,我还就不信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
配方是唐沭的没错,但他不可能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完成冶炼,总有人目睹整个过程的吧,就比如会议室里的另一个年轻人,邵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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