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向衍說著,將手裡沾血的碘伏球扔掉,用鑷子又夾出一個的。
嘴上的傷口已經漸漸適應了碘伏的刺激,並沒有那麼疼了,孔舒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問:「它們為什麼不掙扎?」
「因為它們被麻醉了。」申向衍說,「你個傻子。」
孔舒臉色一沉,感覺自己的智商有被侮辱到。
「這和我像兔子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解剖我?」
「當然不是。」申向衍緩緩道,「我只是好奇,你明明沒有像兔子一樣被麻醉,卻為什麼從來不喊疼?」
孔舒微微愣了一下,忽而意識到申向衍離自己有些近,近到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便不動聲色地朝後挪了挪身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申向衍立即直起了腰,轉身將碘伏和鑷子放回了原處。
「喊疼會浪費力氣,我只是想節省體力去承受那份疼而已。」說話時,孔舒感覺到自己的嘴巴里有一股碘伏味道,有些難受。
「可你不喊疼,別人就永遠不會知道你有多疼。」
申向衍背對著她,孔舒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卻總覺得申向衍說這話有別的意思。
她從床上站起來,背起手在醫務室里轉悠,順手將敞開的窗子關上。
「與其好奇我疼不疼,不如快點想想怎麼才能阻止車爆炸,然後脫離循環。」
她頓了頓,又說,「我想了下,就算同學裡有認識車管所的人,也不能冒著丟工作的風險幫我們查別人的車牌號,況且,如果別人問我們為什麼要查車主信息,我們也沒辦法解釋,畢竟循環的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說了別人也不會信。」
話說出去半天,都聽見沒有動靜。
孔舒回頭看向申向衍,發現他站在藥櫃前,一動也不動。
第35章尋凶篇(5)
孔舒走到他身邊。
「申大哥,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孔舒,我們好像不用那麼費勁了。」申向衍凝眉看了她一眼,然後從藥櫃裡拿出了一張薄薄的通行證。
是可以隨意進出學校的教職人員通行證。
證件被藍色掛脖繩隨意地繞了幾圈,申向衍解開了繩子,通行證上的照片完全顯露在二人面前。
孔舒仔細一看,心裡咯噔了一下。
通行證上的照片,正是寶馬車裡照片上的女人,也就是車裡的那具屍體。
照片的下面寫著兩行字。
吳水笛。
沂川一中實習醫護老師。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不對,也費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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