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之人,时辰已至,偿债之时已到。”
门外传来一阵宏大的咆哮,陈锋的母亲在与杨磊交谈之际,闻声脸色骤变,仿佛遭遇了极度恐惧之事,声音颤抖地说:“他们又来了……”
“他们是谁?”
杨磊追问。
“他们是债主,频繁前来挑衅,上次,家父的腿都被他们生生打断,这次不知该如何应对。”
陈锋的母亲面露惊恐。
“玉华,玉华……”
此时,里屋传来虚弱的呼唤。
“玉华,快帮我出去,我去面对他们,咳咳……”
接着,男子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响起。
“没,没事,你听错了,不是债主,安心休息吧。”
陈锋母亲强作镇静地回应。
“我都听见了,你快扶我出去……咳咳……否则这些凶徒不知会如何对付你……”
里屋的声音愈焦急,随即“砰”
的一声,似有人摔倒在地。
“父亲。”
陈锋的母亲疾步走入,杨磊和孙清雅紧跟其后,只见她搀扶着一位满头白,满脸风霜的中年男子。
此男显然便是陈锋的父亲,原本年纪不算大,仅中年,此刻却显得憔悴不堪,满脸胡须,面色苍白,如七八十岁的老者,大腿上缠着染血的白绷带,显然是新近受的伤。
“父亲,这位杨先生就是锋儿的导师。”
陈锋的母亲向男子介绍。
“啊,原来是杨先生来访,真是抱歉,家中无物可待,这边有后门,你们还是尽快从那里离开吧,免得一会儿被外头那些恶徒误会,误伤了你们。”
男子一听杨磊是陈锋的老师,眼睛一亮,但听到外面的声音,又皱起眉头,催促杨磊快走。
“如果我们走了,他们会如何对付你们?”
杨磊问。
“至多,再断一条腿罢了。”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自嘲和痛楚,昔日未落魄时,别说这些小混混,就连他们的头目也不敢如此对他,如今却频遭欺凌,连腿都被打断,可谓虎落平阳被犬欺。
“即便这次断腿能让他们罢手,下次再来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对陈锋下手?”
杨磊沉声道……
"
那么,我该如何是好?身无分文,连腿都受了重伤,无法出门寻找生计,况且能求助的人早已遍寻无果。那些昔日商界的‘朋友’,竟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
陈锋的父亲脸上刻满了苦楚,内心如同荒芜的灰烬,想要挣扎,却已无从着力,只能日复一日地熬过时光,能多坚持一刻就是一刻。
"
无人愿意施以援手?"
杨磊面色微变,尽管商人皆精明,但陈父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不可能没有真朋友,除非他的人格魅力太过低落。若真如此,杨磊便要考虑是否该出手帮助陈父。
"
并非所有人对我袖手旁观,而是那些想帮我的人,都被吓到不敢上前了。"
陈父叹气道。
"
你触怒了什么人吗?"
杨磊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
正是,一个黑暗势力的领,呵呵,都怪我太天真,轻信他人,结果被骗得一败涂地,现在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了。杨导师,你快走吧,我家的事就别管了。"
陈父嘴角挂着苦涩,满面悔恨。
在这种紧要关头,陈父仍为别人着想,足见其人品不凡。原本犹豫是否援助的杨磊立刻下了决心,决定帮陈父一把。
"
如果有机会,你能重振旗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