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喻理不喜欢那些幼稚兮兮的娱乐项目之后,季执生带着喻理去玩悬挂式过山车。
还没走近排队的队伍,刚开启没多久的新一轮过山车就带着一车人的尖叫呼啸而过,看着惊心动魄。
季执生半眯起眼睛看了眼那几个弯道,侧头低眸道:“一会儿害怕就抓着我的手。”
蹦极跳伞更刺激的他都玩过,这些项目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
喻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抿唇点了点头。
轮到喻理和季执生,两个人挑了中间靠后的位置,系好搭扣之后安静地等待开始。
季执生感受到身边的小姑娘深吸了口气,慢吞吞地抓住了护着他们的护栏。
他偏过头去看面色平静的女孩,眼底浮动着清浅的笑意与宠溺,在过山车开始缓慢移动的时候,他说:“别怕,我在。”
过山车缓缓地开到了最高处,停滞了两秒之后以极快的度和势如破竹的气势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地面。
与此同时,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与呼喊声席卷而来,震耳聩。
失重感太过强烈,肾上腺素飙升,心率特别快,心悸的厉害。
喻理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尖叫。
季执生眯着眼,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小姑娘抓在护栏上的一只手,手心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上,莫名的安全感。
过山车过了最后两个弯,尖叫与呼喊渐渐平息。
喻理的胸口不断的起伏,大口的呼吸着地面的空气,平复着过快的心跳。
刺激与宣泄过后,心情也舒畅了一些。
两个人在过山车区域旁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两瓶冰水,坐在路边的长凳上休息。
好一会儿,刺激的失重感带来的一系列反应渐渐平息,喻理拿着冒着冷气的冰水看着人来人往的排队区,眯起了眼睛。
明明都很害怕,但还是趋之若鹜。
不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大概就是人特有的心理吧。
“晚上有烟火表演,想去坐摩天轮吗?”
季执生喝完最后一口水,捏扁了塑料瓶子漫不经心地问。
喻理抬眸看向远处高高的、慢悠悠转动着的摩天轮,应了声。
玩过了整个游乐园里第二刺激的悬挂式过山车,接下来的海盗船、大摆锤之类的项目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从激流勇进的船里出来,一阵振奋人心的中二热血音乐从不远处传来,大家都忍不住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蹦极。
蹦极塔大概有四五十米高,高塔之上人显得格外渺小。
而此时,塔顶边缘站着几个人。
看上去像工作人员的两个男人围着一个女生在检查设施,检查好过后女生站在塔顶边缘静了几秒,而后义无反顾地跳下了塔。
地上的人们哗然。
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被别人做了出来,忍不住的钦佩。
设备带着女生回弹了好几下,慢慢平静之后带着没有一丝挣扎意图的女生回到塔顶。
这个过程看上去也有些可怕。
一点点的升高,如果面孔朝下,就能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对于恐高症的人来说简直犹如酷刑。
蹦极的人通常有两种。
一种是极限运动爱好者,他们追求刺激,敢于攀登高峰,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事。
另一种是对生活极其失望的人,他们厌倦生活,失去信念,想轻生却又不敢,就选择尝试这种极限运动来让自己“获得重生”
或者打消轻生念头。
不过第一种人当中也有不少是第二种人。
喻理只是看了几眼蹦极塔,看上去没什么兴趣,季执生也就没提。
勇敢的人大多是少数,玩蹦极塔的人不多,但每次有人玩离得近的人总会停下脚步抬起头去看塔顶那位勇士。
而喻理和季执生玩了一圈,除了最刺激的蹦极塔和想留在烟火表演时候玩的摩天轮,就只剩下那些幼稚的游戏项目,比如旋转木马之类的了。
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