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言留意到了这一点,“总不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联姻吧?”
“我不知道。”
沈泊宣摇头,“这几年飞锦的老股东蠢蠢欲动一直想分他们家的权,程闻君能把他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总不至于结婚这么大个事都说不清楚吧?”
“我猜,大概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原因。”
“但我和他说话那一小会,确实觉得有点不对劲。”
沈泊宣皱眉,“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就是感觉,脸还是那个脸,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是。沈泊言想。
他也是这么感觉的。
“平时也没多少机会见着他人,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多想了。”
沈泊宣说,“但我的确和你有相同的感觉。”
“真没想到,你这个呆子还能有这么敏感的时候。”
这时他们点的酸汤鱼端了上来。沈泊言重重呼出一口气,小声说:“原来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当然不是。”
沈泊宣耸肩。
她思考了一下:“这样吧。”
“这两个月我不知道有没有空,总之我尽量帮你打听。”
“如果程闻君真的出了问题,那大概率不会只有面相变了。没准在公司,在人际方面都会和从前有出入。”
沈泊言看着姐姐,说了声“谢谢”
。沈泊宣不置可否地拿起筷子:“行了,别成天想着这点事,搞得觉都睡不好。先吃吧。”
……
吃完饭沈泊宣把沈泊言送回了家。
车开走,留下一只猫包和猫包里乱滚的鱼雷。沈泊言拎着猫猫上楼,打开家门时灯已经亮了。
程闻君已经回来了。
客厅里放着阿姨买回来的猫砂盆和小窝。沈泊言打开猫包,把鱼雷抱了出来。
鱼雷比较虚胖,体积里一大半都是毛,掂起来还很轻。
它和沈泊言不熟,但很社牛。沈泊言揉了它两把,它就躺在地上翻起了肚皮。
程闻君推开门走了过来,不远不近地站着,问:“这就是鱼雷吗?”
“是的。”
沈泊言挠了挠鱼雷的下巴,鱼雷快乐地哼唧了两声。
他是半蹲在地上的,抬起头正正好对上程闻君俯视他们的眼神。
程闻君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垂着,视线隐藏在阴影里。
不知道为什么,沈泊言觉得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程闻君到底还是蹲下身,不太熟练地碰了碰鱼雷的身子。鱼雷主动地颠上前想蹭蹭,但程闻君却抽手躲开。
“它不会怕我吧。”
程闻君转头看向沈泊言,半开玩笑地说。
“不会吧。”
沈泊言见着又团成一团堆在自己脚边的鱼雷,“它不太怕生。”
程闻君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重新站了起来。
鱼雷就这么住了下来。它平时不吵,乖得让沈泊言都有些诧异。它平时就在客厅和自己的小窝附近转悠,偶尔扯扯桌上的纸巾,总体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破坏。
程闻君还在继续送他回家,但沈泊言始终不得劲。当他看到衣帽间里摆着的那堆程闻君送的东西时,那种不得劲的感觉就加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