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几分姿色。”
楚蘅感慨。
“走吧,咱们也回去。”
显然,他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俩人共骑一匹马往荆州赶。
“感觉你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回到房里,楚蘅开口问他。
“我在想,此次没能杀掉纪殷乾,日后恐怕要少不了吃他的亏。”
他被自己迫害两次,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那你怎会知道你们会落难?”
楚蘅坐到他身侧,替他束下发冠。
认命?
顾衍将人搂入怀里:“其实我也是猜的。以前在北椋时,我曾与纪殷乾交手过几回,知道此人诡计多端,所以才吩咐你备好人马。”
“好在你预料到了,不然你我可就要阴阳两隔了。”
楚蘅想起方才在松林里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让你担心了。”
顾衍心疼道。
“你没事就好。”
想起纪嬿珺,楚蘅开口问他:“那北椋长公主回去岂不是要被那大皇子拿捏在手?”
顾衍想起纪嬿珺离开前跟他说的那句话,点下头:“恐怕是这样。”
“你也累了,还是先歇下吧。”
楚蘅替他宽衣,不愿他再去想那些事。
“再陪我一会儿。”
他再次将人搂入怀里,靠着她他才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楚蘅也不再说什么,只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北椋长公主府里,忠邦将一小宫女拖行到纪嬿珺面前,她躺在贵妃榻上,脖颈上的伤口用纱布遮住,她睥睨地上跪着全身颤抖的人,怒声问:“你跟我了三年,没想到今时今日我才知道你是纪殷乾的人。”
那宫女匍匐在地,连回话的声音都打着寒颤:“长公主饶命,奴婢也是替主子办事,身不由己”
“砰!”
霎时间,一个茶盏砸到那宫女头上,纪嬿珺怒火攻心:“差点害死我心爱之人,还敢跟我求饶?!”
“将她的舌头割了,手剁下来送到纪殷乾府上!”
她怒声下令。
“不要啊,不要啊!”
宫女惨烈的声音萦绕在她闺房里,将人拖下去不久,就彻底没了声音。
不一会儿,忠邦躬着身子进来,替她捏腿,柔声回道:“东西已差人送去大皇子府上。”
纪嬿珺闭着眼,幽幽应声:“嗯。”
“长公主,您这样恐会惹怒大皇子”
此次杀他未成,纪嬿珺已经败于他手下,可她还如此刺激他。
纪嬿珺冷哼:“本殿下何曾怕过他?”
“是”
话虽如此,忠邦的心里却更是不安起来。
纪殷乾看到盒子里装的那双手,知道纪嬿珺是想以此来要挟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将顾衍行刺他的消息泄露出去。
他让人将东西撤下去,阴蜇的眸子里生出一丝怒意。为了顾衍,她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男人的怒火整夜未消,待天亮后,他换身衣袍直接来到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