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用這套口訣救贖了不下兩位數的黑化對象,甭管他們之前多麼毀天滅地、王霸之氣,到最後都恨不得變成狗守著她這根骨頭。
「宿主已經決定好了嗎?最後一個世界的難度出想像,我還是建議宿主做一套完備的計劃更好。」
「不要囉嗦了。」米丘站起來不耐煩地擺手:「任務已經做了九十九個了,流程我都熟,趕緊把我的靈魂投射進去,回來晚了就趕不上回家的二路汽車了。」
提起回家,她的眼中恍惚了一瞬。然而也僅僅是一瞬而已。
「對了,別忘了帶上我的積分兌換來的那些道具。什麼『把男主變成狗的膠囊』、『讓男主一離開我就心疼的藥丸』、『讓男主失憶藥片』……我就不信一套大保健下來他能不對我死心塌地!」
「對不起宿主。」金光微弱地閃了一下:「根據評估,本世界難度奇高,鑑於宿主在之前九十九個世界的良好表現,為了讓你的攻略成果不功虧一簣,我已越級向上申請,將你所有的道具兌換成系統商店隱藏大禮包——存檔功能,作為試用的第一人,我們十分期待您的反饋,記得給好評,親。」
「什麼?」米丘目眥盡裂:「我去你——」
她張牙舞爪地衝上去,只是向前一步就猛地墜落了下去。
靈魂投射的感覺並不好受,米丘想到那些積分心都要滴血,剛一落地就要找系統算帳。哪知感知屏蔽一退出,爆炸般的聲響向她灌來。
「快走,快走!再晚了來不及了!」
「趕緊關門、趕緊關門!」
「讓開讓開!他來了他來了!別擋著我回家!」
怎麼回事?米丘趕緊後退一步。傍晚時分,每日更穩穩群夭屋兒耳氣五二八一霞光給所有的行人披了一層血色。所有人連滾帶爬,猙獰著面孔甩著膀子,活像是被老鷹攆著跑的老母雞。不僅行人,就連街旁的店家也齊齊關門,門窗翻得比米丘胡牌還快。
面前一赤膊漢子慌不擇路與一大屠戶撞到一起,兩人一對眼就打得塵土飛揚。直到將牆上的告示滾在身下,那告示像是貼在腦門上的符,讓二人一瞬間彈了起來,也顧不得那點恩怨呲牙咧嘴地躥回了人群里。
武俠變末世了?
她撿起那張告示,發現是一張通緝令。
上面畫著一個絡腮鬍大漢,這大漢怒目圓睜,一條刀疤從左到右貫穿半張臉,眼若銅鈴鼻若紅燈,一張大嘴獠牙遍布,凶得像是能從白紙里衝出來一口吃了她。
一斜眼,旁邊寫著:「案犯屠門客,殺人越貨、打家劫舍、欺凌老幼、偷雞摸狗無惡不作,見者無需上報官府,趕緊逃!」
米丘:「……」
嘖嘖,她還以為他們在怕什麼,原來是在怕男主啊。
米丘過目不忘,她記得男主殺人,從來都是斬草除根。所以被稱為「屠門客」。
當初他順手殺了巫山派掌門之後,站在門口問一句:「誰想為他報仇?」
所有人覺得人多力量大,十多個門派參與圍剿。然而三天三夜後,巫山門前的長階都被染成了紅色,卻只有他一個人緩緩走了下來。
從此江冽的名字讓人聞風喪膽。
這裡人嚇成這樣,看來江冽要來了。
——只是一個精神有些不穩定的黑化男主而已,有什麼可怕的。米丘彈了一下張牙舞爪的畫像,越厲害的男主就越註定會變成聽話的狗。
「系統,這就是讓你怕得要死的男主江冽?」
「回宿主,這只是官府的誇張化描繪。系統對攻略目標無情感傾向,他的危險性只是相對於宿主而言進行的評測。」
「呦,我還以為你把我的道具都餵狗了之後選擇一直裝死呢,原來你還活著。」
「不是餵狗,是換成了隱藏大禮包。我們穿書部門一切以宿主的利益為宗旨,以攻略成功為目標。男主江冽的危險程度可見一斑,宿主早晚會用上存檔功能。」
米丘吐了一口氣:「好,那你說說看它有什麼用?」
「在宿主被殺死的時候可以重來一次。」
「……什麼?你再說一次?!」
「宿主被殺死的時候,可以按照存檔時間讀檔重來。」
米丘被氣笑了:「你說我、被殺死?你在開玩笑吧?你難道不記得我和你經歷過的99個世界裡,我攻略過多少大魔頭、黑化男主?他們哪一個不是毀天滅地要死要活的?有的爪子都伸到我的脖子上了,還不是被我精湛的演技騙過去相信我的真心,以為我是他們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就算再厲害、再沒有人性也不過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和那些又自大又自卑,敏感偏執的男主們有什麼不同?憑什麼花費我九十九個世界的心血去對付他?!」
她越說越來氣,乾脆立下f1ag:「這樣吧,我和你打個賭。我米丘,就算是攻略失敗、在這裡功虧一簣,永遠都回不到現實世界,我也不會用你的存檔功能一次!」
「但你可能會用無數次。」
「……好了,你可以消失了。」米丘的臉快要比手中的畫像猙獰了。
狠狠搓了搓眉梢,她很快調整過來。和系統打交道了這麼久,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系統故意將她的道具收走,換成一個實用性最低的功能,很可能是故意給最後一關增加難度,阻擋她通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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