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经过九道工艺程序的横笛漆面,反射出耀眼的金属光泽,有的色泽碧绿如翡翠,有的洁白温润如籽玉。
童童都想拥有。她看了看价签,那洁白如籽玉的横笛卖价九千八。
童童吓得屏住呼吸,便去挑选便宜的买。
不过她不会选一千多元最便宜的买。她怕便宜的乐器音色,音准达不到表演级别。
如果用着别扭,那钱反而花的冤枉了。
她便选了三千元一支的横笛,并一下买了三支。
为何要买三支呢?童童也苦恼啊。
不同的吉他,不同的小提琴几乎一样的音色,但五十公分的横笛和八十公分的横笛以及一米长的横笛,吹出来的音色却各不相同。在哪种场合用哪支横笛,全凭自己现场的感觉。
童童爸爸乐福全每月工资一千八百元,他给女儿一千元。这一千元包括童童的生活费。
至于童童屡次提到要买好的乐器,乐福全也是爱莫能助。
但乐福全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家要翻身,要改天换命,只能靠女儿了。
女儿聪颖,漂亮,现在又考上音乐学院,那也正是她喜欢的大学,女儿的未来应该是光明的。
决不能因为眼前的困难便耽误了女儿的前程。
他决定,必须集中全家的财力物力,全力培养女儿。
等到女儿事业有成,一家人,包括他那个没有出息的儿子,也能有个好的未来。
乐凯年后要离家时,乐福全就反复交待他,一定要努力赚钱,全心全意支持妹妹的学业,同时要保护好妹妹的人身安全。
乐凯以前在县城混,找不到正经的活干,打零工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这次经人介绍,在市找到了固定的活,每日里从货车上卸下货物到库房,再时时将库房的货物补充到市的货架上。
这工作肯定既累又无聊了,但有什么办法呢?
妹妹要用钱,他也要生存,每月三千元的工资虽不高,但眼前来看,这三千元是无比珍贵的。
乐凯在三环外较偏远的地方租了农民的房,房屋两间,他和妹妹各住一间。
房屋租金每月五百元,虽不贵,但想着月薪才三千元,他仍时时对房租耿耿于怀。
到郊区来租房,是童童刻意要求的。
童童课后要练习乐器,要吊嗓子,还需要地方存放她的那些设备,学校宿舍是肯定不行了。
若在城里租房,她吹拉弹唱,势必影响到周围密集居住的邻居,便要哥哥尽量在郊区租房。
浩楠趁堵车的时候,给乐凯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乐凯疲倦的声音:“楠哥!啥事?”
“你在市吗?你现在出来在大门外等着,我车马上就到。”
浩楠说。
“楠哥?有啥要紧事吗?我正上班呢,走不了。”
“不用上班了,出来吧!”
“不上班了?不上班我去哪儿?楠哥,是不是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