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他压自己身上时她感觉到一样,还那样……
她愈心虚了,真后悔了。刚才不该好死不死地又去勾搭他……
“你没事吧?”
她见他还那样一动不动,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下他腿。
萧琅长长叹了口气,“我很难受……”
声音仿佛被击溃般地充满了懊苦。
绣春咬着唇,看了他片刻,终于探身拿了个枕,放到了他脸上。他以为她又和自己玩笑,苦笑了下,正要拿开,忽然僵住了。
一双手松他裤腰了,很,他滚烫得几乎要着火那里一凉,已经被去了所有羁绊,大白于外。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便觉到一阵温热柔软拥抱。
那是她一双手。
“不许偷看!”
绣春正跪他腿边,双手捧抱着他甚伟甚凶残那物侍弄,见他动了下胳膊,似乎要拿开自己蒙住他脸枕,急忙低声娇叱。
殿下已经魂飞魄散,几乎飞升上天了。虽然极想看她侍弄自己样子,只听她这样来一句,那双本来动手也跟着停了下来,只好压住拿开枕念头,闭着眼睛享她侍弄。很便忍不住喘出声来,猛地拿开枕,睁开看去,见她两颊涨得绯红,娇喘吁吁着,一双小手正抱住自己那里摩来挲去,犹如登上了九天,挡不住一阵前所未有汹汹激麻,顿时直直泄出。绣春早有准备了,觉到手心之物有异,便忙松开一手,扯了边上准备好一方帕子来,准确无误地当头罩住了,这才免了一场四处喷薄事故。一张帕子竟还不够,后弄湿了她手心,过了一会儿,等他终于静了下来,她替他善后了,瞟了他一眼,一脸傲娇之色,“殿下,这下不欠你了吧?”
殿下这会儿还眼饧骨软,有些神魂不定。看向她,见她拿了另条干净帕子,正皱着眉,仿佛一脸嫌恶地擦她被自己弄脏了手心。身体爽就不必说了,连心里也涌出了一种强烈满足感,满足得全身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肉都舒张开了毛孔,仿佛情地呼吸。
他真不想走了。就想一直这么躺下去,和这个女孩儿一起。
“绣春——”
他声音还是带了些余韵未消沙哑,伸手过去,拉她躺倒自己身边,臂膀收拢住了她,另手轻轻摸她头,便如抚弄乖巧猫咪。
正这时,外头忽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见已经有人道:“大小姐,还没歇吧?老太爷说,让你去他那里一下。”
绣春吓一跳,一下坐起了身,飞看了眼萧琅,伸手到唇边做了个噤声动作,立刻应道:“晓得了,我这就去。”
等那人走了,急忙翻x下榻,穿好了外衣,到镜子前理妆,见瞧不出什么异样了,这才略松了气。见他也跟着自己坐了起来,想了下,便到了近前,凑到他耳边道:“你我屋里再等等,别出声音。等我回来了,我再送你出去。”
萧琅一笑,点了下头。
绣春看他躺下去,吹了灯,自己出了屋。边上屋里几个丫头也还没睡,方才听到动静,也都起来了。绣春道:“我去下祖父那里,不用你们跟了,你们自己歇了就是。”
说罢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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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到了祖父处,见他还未换去礼服,坐那里,神情瞧着有些感概模样,便笑问了几句晚上大宴情况,陈振答了,后叹了口气,“总算是没出什么大纰漏,顺顺当当渡了过去。你爷爷再不知好歹,也晓得这场谢宴是魏王给咱们家脸上贴金。要是弄不好让那些贵人们看笑话,反倒是打他脸了。”
绣春晓得为了这场大宴,老祖父半个月前起,几乎连都吃饭睡觉都想这事,力求处处善美。心中感激,望着他道:“谢谢爷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陈振嗯了声,道:“你晓得就好。”
绣春陪着他又说了些话,记挂还自己屋里那个人,正想开口让祖父早些歇下了,忽然听他问道:“春儿,这些时日,你有没瞒着我,再和那个魏王见面了?”
绣春心咯噔一跳,心想那个人现就自己床上躺着哪,这要是被他知道了……面上却若无其事地道:“没有。爷爷您放心。您先前不是说了吗,大婚前不让我再和他见面。我一直听您呢。”
陈振看了她一眼,似考量她话真实性。
“他先前倒是叫人给我传了两封信,我一直没理睬。”
她想了下,忙又补了一句。
陈振终于点了下头,道:“你知道分寸就好。”
忽然脸色微微沉了些,哼了声,道:“那个小子,竟然我面前玩那一招!倘若不是你真喜欢他喜欢得紧,我便是拼了这老命,也不会点头把你给了他!”
绣春吓一跳,怔怔看着陈振,等回过了神,小心问道:“爷爷,您是说……李世子事?”
“就是那桩!”
陈振恼火道,“他真当我是老糊涂?过后没几天,我越想,越觉着蹊跷了。哪里有那么巧事,舅侄俩一道都看上了你?必定是他见我不松口,这才使诈阴了我一把。”
绣春呃了一声,偷偷看他一眼,“爷爷,你别生气……他大概也是有些急了……再说,好像也是你说话不算数先……”
她声音越来越低。
陈振无奈瞪着她,后摇头叹气道:“算了算了,说这些也没用了。往后只要你好,我就高兴了。叫你来,也没啥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往后怕是想说,也没多少这样机会了。你去吧,我也歇了,后天就又是大征礼,事多……哪里就那么急着要把娶走,连口气都不让人缓缓……”
绣春听祖父低声抱怨,出去叫人送热水进来,亲自替祖父洗了脚,摸了摸他被,里头已经被汤婆子捂热了。等他安顿好躺了下去,这才出了屋,长长吁了口气,匆匆便赶回自己院。
雪已经停了。她踩着积到了自己脚踝雪地,飞回去。透过窗子,见屋里还黑着。怕惊动旁屋里丫头们,蹑手蹑脚地过去,轻轻推开门。到了里屋,一边摸索着点灯,一边轻声道:“我祖父睡下了,雪也停了。你赶紧起来,我送你走……”
他没反应。
灯亮了。绣春轻手轻脚到了床边,这才现他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睡容宁静,仿佛这里就是他自己家,这床就是他床一样。
绣春顿时哭笑不得。
她刚才祖父那边还记挂着他,不想他倒好,竟大喇喇地这么睡了过去!
她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正要推醒他,手都要碰到他肩膀了,忽然又停了下来。
他近,好像瘦了些。先前灵州养伤那一个多月里被她养出来脸颊上那点肉又都削了回去。这张英俊脸,虽然看起来愈棱角了,但是……很明显,这是操劳所致。
她犹豫了,终于还是不忍心叫醒他。改为揭了褥衾,轻轻盖了他身上,过去闩了门,吹灭了灯,自己脱了外衣后,爬上了榻,钻进被窝,睡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