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他什麼了?
柳盼山接著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說了一些很是為江楚年鳴不平的話。
「怎麼會有那麼偏心的父母,年年,過去那些年,你受苦了。那樣偏心的父母,不要也罷,以後他們要是敢來找你麻煩,我不會饒了他們。」
「韓玄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同時又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他愛的從來都不是你本身。韓玄這種欺騙他人感情的狗東西,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以前是我對你懷有偏見,誤會了你,對不起,我不指望你能原諒我。但是年年,如果你想擺脫雲通海和韓玄的糾纏,我可以幫你。」
很好,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終於有了一句讓江楚年感興的。
「你調查過我?」江楚年擺出一副防備的姿態,像一隻用刺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小刺蝟。
柳盼山的眼裡看不到江楚年身上敵意防備的刺,只看到了小刺蝟柔軟的小肚皮。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解得越多,越發現你和其他人描述的不一樣。」柳盼山的眼神簡直能用「心痛憐惜」四個字來形容了。
江楚年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他不是一個喜歡被人疼惜保護的人,但如果有需要的話,他也不介意扮演被人保護的角色。
滿足滿足柳大導演,一廂情願的保護欲。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幫我?柳盼山,我記得你以前一直很討厭我,突然說什麼喜歡我,要幫助我,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江楚年冷眼打量著柳盼山,高的演技之下,他把故作堅強的破碎感演繹得淋漓盡致。
看似風流輾轉於兩個男人之間,褪去了這一層多情放盪的偽裝之下,是迫於強權之下的心酸無奈。
雖說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事實,但江楚年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從來都不屑於將自己的苦痛在人前攤開,以示弱的姿態尋求同情與保護。
他不需要無用的同情,也不覺得有人能保護他一輩子。
也有一種情況例外。
他在有目的的演戲。
柳盼山沒有解釋太多,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楚年一眼,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之後的日子裡,江楚年該拍戲就拍戲,該出席活動就出席活動。
偶爾也配合雲通海一起出現在一些重要的商業聚會上。
私底下的時候又會偷偷和韓玄聯繫,讓韓玄牽絆住雲通海的腳步。
一晃幾個月過去,江楚年和柳盼山執導拍攝的電影也殺青了。
這一次,江楚年有了合理且必須出國的理由。
柳盼山在拍攝電影的時候邊拍邊剪,電影拍完以後沒多久,效率極高地將電影初版給剪輯了出來。
原本就是一個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天才導演,從出道起的第一部作品便備受各大電影節評審的喜愛。
電影才拍好沒多久,柳盼山便向江楚年發來了工作上的行程安排。
作為男主之一,江楚年要和柳盼山一起出國參與全球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