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宗乃是平原县一霸,在平原县各城都设有类似办事处的机构,以维护玄元宗在各城的利益。
刘子楷便是玄元宗在昌平城的代言人。
秦阳见其到来,主动迎了上去,向其稽行礼:“刘道友。”
“刘前辈。”
张浑元仿佛见到了救星,快步迎上前去,向其恭敬行礼后便迫不及待控诉道:“元意宗自侍力强,非但插手本宗内务,甚至率大部弟子进入本宗山门。恳请您为本宗做主。”
众人见此情状哪还不知,这刘子楷定是张浑元请来的,没想他还留了这么一手,难怪秦阳到来后,他只有愤怒,却并非显出慌乱之色。
刘子楷作为玄元宗驻昌平昌主事,在昌平城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又有哪个敢忤其意。
其若帮衬着张浑元,秦阳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事情突然逆转,宋贤等人皆露出喜色,好在没有跟余廉几人一样,离开队伍,否则现在真当羞愧死。
只见那几名走到丰子华身边的弟子,一个个都涨红了脸,紧低着头。
而反观常锦棉,面色铁青十分难看。
众人所料不错,这刘子楷的确是张浑元请来的。
青云宗立派祖师常青云本乾清宗弟子出身,在秦国有不少人脉,他死之后,其子常志继任掌教之位,也继承了常青云部分人脉。
传到张士麟这一代,已经没什么人脉了,但因常志的关系,这么多年仍和驻昌平城主事刘子楷保持着一定往来。
盖因这刘子楷师傅和常青云关系不错,因此刘子凯和常志关系也颇密切。
当日,常锦棉坚持要等七日后才举行新掌教继任仪式,张浑元和钟文远便怀疑其另有图谋,为防万一,因此偷偷派了个人前去刘子楷处报丧,顺便邀请他在前来参加青云宗第四代掌教继任仪式。
想不到常锦棉果有异图,不但收买了宗门府库看管弟子指证,还暗中勾结了元意宗。
刘子楷背负着双手,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秦道友,贵宗这么多弟子涌入青云宗山门意欲何为?我没记错的话,这青云宗自开宗到如今未满三百年,这秦国律法秦道友该不会不记得吧!道友莫非是不将秦国律法放在眼里?”
“在下岂敢。敝宗立派多年,一向遵纪守法,丝毫未敢逾越。今日乃是青云宗长老常锦棉道友邀请在下前来,敝宗弟子都是大大方方进入,是常长老开了护山大阵请我们进来的。到此之后,我们也并未和青云宗弟子动手。”
“是这样吗?”
“是。”
常锦棉立马答道:“元意宗的道友都是晚辈请来的。”
“既是这样,那我就不管了。你们宗派的内部矛盾你们自己解决。”
听闻此言,张浑元面色大变:“前辈,本宗常长老勾结元意宗妄图谋逆,元意宗大批弟子进入本宗山门就是为了对付晚辈,这与攻打山门何异?恳请前辈看在我青云宗三代传承份上,为晚辈做主。请元意宗弟子离去。”
刘子楷淡淡道:“元意宗是你们宗派长老的客人,老夫怎能驱赶?你们的内部恩怨和私人情仇,你们自己解决。”
宋贤等人听他此言,都是大惊失色,一个个霎时面如死灰。
他们原以为刘子楷是张浑元请来的帮手,没想竟是这种态度。
常锦棉则是大喜过望:“前辈明鉴,前辈处事公正,晚辈敬服不已。”
张浑元见刘子楷这个态度,又见秦阳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立马反应过来。
必然是自己派人去请刘子楷的消息被元意宗知晓,因此已提前做了准备。不知许诺了什么好处买通了刘子楷,让其不要插手。
盖因他此前也送了不少宝物给刘子楷。
如果刘子楷没有受到元意宗的好处,必然会偏向他。
“十个数之内,若还有人顽冥不灵,决心跟着张浑元叛逆,就别怪我了。”
常锦棉怕又节外生枝,立马喊道:“十、九……”
“等等。”
刘子楷打断了他。
“前辈还有何吩咐?”
“青云宗和老夫也算有点渊源,况且张士麟道友和老夫总算相识一场,老夫实在不忍他尸骨未寒之际,你们便同门相残。老夫今日来,其实是为化解这一场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