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轻轻的敲了下柜台。
年轻的售货员这才恍然回神儿,慌忙收回视线,羞赧的咬了下嘴唇。
娄小娥看在眼里,正想笑,却听秦山又慢悠悠道:
“怎么着,是不是还想问问我多大年纪,在哪个单位工作,家里几口人?”
“嘁——”
娄小娥故作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
翻完,又忍不住咯咯咯笑,“贫不贫呐你?不就借点儿钱么?还想让我以身相许啊?”
“诶!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怎么?我敢说,你敢娶么?”
“…”
俩人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
一个痞里痞气,逗姑娘的词儿张口就来;
一个大方明快,接起茬儿来一点儿不扭捏。
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着谁,留下面红耳赤的售货员独自凌乱…
从高档成衣柜台离开,秦山又花了一百五十八块钱,喜提一辆‘飞鸽’牌二八大杠。
把手里的网兜挂在车把上,推着新车,走出百货商店,立刻便成了街上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你到底叫什么?”
“钱和票我怎么还给你?”
“诶诶,不会是两件儿大衣就想当聘礼了吧?”
“我可不答应啊!”
娄小娥踩着小皮靴,哒哒哒快步跟在秦山身后。
秦山跨上自行车,一条长腿撑着地。
回过头,看她的眼神儿宛如在看一个拔吊无情的负心汉,“娄小娥,刚说好的事儿,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用完就想扔,不认账了是吧?”
声音不大也不小,引的百货商店门口,几个路人纷纷震惊侧目。
一脸单纯无辜的傻娥:“…”
两秒钟后,挥着小拳头朝他肩膀上捶了下,“还能不能有个正形了?”
“快点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