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拗不过我,不过继续一本正经地教育我:“氛围其实没什么的,你不惹他们就行了。怕是要克服的!其实摔了也不疼,对吧?所以下次还是要叫你,多滑,熟悉了就好了!”
唉!这个哥哥,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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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1年2月8日……星期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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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还是失心疯地找史辉要到了陶然家亲戚的电话。史辉接起电话说出我名字时,语气里蕴含着无比丰富的潜台词,可我却顾不了那么多。陶然亲戚似乎没什么异常,说去叫他,让我晚半个小时再打。不知在这半个小时里,陶然会不会受到他亲戚的盘问。不管不顾地做出这些事,我真是疯了!可我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么做。我之前还笑话艺婷与四眼在一起迷失了自我,可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耳!
转*#+mo1o2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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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个老化得看不出本色为白色的“灰色”
塑料袋,在一大捆用编织带捆扎的信里找到背面标注着“*#+mo1o2t#*”
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几叠用厚薄不同的纸写的信,同样黄的纸张彰显着它们年代之久远。
“我同桌的同桌的后座的后座:
我想对你说:我们做朋友吧,知心朋友。同学这么长时间,我了解到你学习好、爱劳动、待人热情,还善解人意。
今天我失神呆是因为课间在路上碰到个小贩。他是个腿有点残疾的退伍军人,穿着破旧的黄帆布衣和帆布胶鞋,用帆布包兜售钢笔和粽子,对每个买家眼神中都充满了乞求。他想尽快挣点钱,三只钢笔卖五块,我刚递给他五块钱,他就被学校的保安驱离了,在被驱赶离开的过程里他还努力突破阻拦把我买的钢笔递给我。我在想,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穷人,我想给他些帮助,但却无能为力,除了买几只笔或买点粽子。我在想将来要挣很多钱,帮助很多像他一样可怜的穷人,但这些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不知能否做到。我在想……
我的心不在焉连我最好的朋友史辉都没现,却被你看见了。很感谢你问我怎么了,是否需要帮助。”
……
“能做我的知心朋友吗?
你同桌的同桌的前座的前座
99。5。24”
“知心朋友:
你好!非常慎重地告诉你,我是个骗子,不仅骗了你,也骗了我自己。你轻信我的谎言与我成了朋友,我轻信自己的谎言,自以为很聪明,便真的高傲不可一世了。现在我又要骗人了,不知哪个善良的人会相信我的谎言。
我一时冲动,心血来潮提出与你做朋友,不想你竟答应了。我当然很高兴。后来现我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你好学上进,敢作敢为,喜欢文学;我没什么上进心,胆小怕事,喜欢开玩笑,对文学一窍不通。想来朋友应该是有着相同爱好、共同志向的吧,是不是这样,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呢?
no!你说‘我就是我’,可我,并不是我。真正的我连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样,我总是戴着面具在生活。想来我应该也是个品学兼优、乐于助人的人吧,可我不愿让别人知道我真正的样子,不愿全力付出后仍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于是我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懒懒散散,对学习举重若轻,背地里暗暗地学、拼命地学。可每次成绩出来,我并不比别人分高。我不愿承认自己比别人笨,‘真人不露相’,谁知道高考会怎样呢?以此,我继续‘满不在乎’地掩饰着。”
……
“我妈从小就教导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为她争气。在我们那个大家庭里,除了一个远房大伯有点文化,在镇里有固定工作外,其他没一个成器的。作为晚辈,我本不该用‘不成器’来形容他们,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词了。老百姓嘛,在农村其实也不需要多有文化,只要勤劳、有头脑就会有好生活。可他们不是没头脑,就是游手好闲,但传闲话、相互挤兑、惹是生非各个是把好手。那个远房大伯和他老婆经常仗着家里条件好,有点社会地位,居高临下地指摘其他人。我妈受不了,她恨透了这个家。我爸妈经常吵架、打架,丝毫没有因为他们年纪大了或孩子们也大了而有所克制,我妈甚至有几次差点喝农药死了。所以我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有出息,带她离开那里,离开那个家,为她在远房大伯面前争口气。
我的确很争气,一直到初二,成绩都很好,直到我妈跟我说了亲戚们的那些烂事和她喝农药自杀。我恨我爸,我恨透了那个家以及周围那些人,便也没什么心思学习,成绩明显下降。初三稀里糊涂地混了一年,成绩差到我妈看了直哭的地步。中考前我努力恶补了一阵,没想到考了当时全班第一,考到这里来了。
我想我是有实力的,就算为了我妈,我也该振作。但我提不起精神来,我不想成为一个为人争气的机器,不想为了金钱、名誉、地位和别人的称赞、羡慕、嫉妒而生活。我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做自己想做的让自己满意的事,不想与人相争。可那是不可能的,我摆脱不了我妈的束缚。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
“我亲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