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廷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她,“我更担心你。”
“担心我?”
“心软不是什么美德。”
许氏的肚子已经足月,此刻动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别说跟今天的事无关,就是有关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他没有把事情捅破,已经是看在她身怀有孕的份上放她一马了。
女子生产确实凶险,他希望许氏母子均安,但若真有什么意外,也是她的造化,怪不到别人身上。
徐佑廷对此,心安理得。
韩佳茗反问他:“那心狠手辣就是美德了?”
她看他也不像那种人啊。
徐佑廷低头喝了口粥才道:“我不知道什么美德,但我徐佑廷,不欺负好人,也不同情坏人。”
韩佳茗肃然起敬,只觉得这话太对了。
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圣母心了。
她不应该一听说许氏肚子动就心虚不安,觉得是自己害的。
其一,她的肚子已经足月,生产本来就在这几天了,随时都有可能生。今儿说不定只是碰巧了。
其二,就算真是受了今天这事的刺激,那也是她自食恶果。可不是他们谁害了她。
他们不但没有害她,还十分仁慈地没有跟她计较到底,甚至还维护着她的面子,没有把事情挑明了说。
徐佑廷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脑子转过弯来了,嘴角勾了勾,道:“再不吃就凉了。”
韩佳茗忙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两人各自洗漱就准备歇下了。
天气渐凉,她晚上睡在地上已经觉得冷了。
昨天夜里,她还冻得肚子疼,起夜了一次。
她坐在地上的铺盖上,看着帷幔后徐佑廷大腿翘二腿无比悠闲的躺姿,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你那儿睡啊,我睡在地上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