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
韩佳茗看着他的脚,一脸认真地道:“当仁不让才对。”
她的神情和语气都显出几分较真来,倒叫孙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徐佑廷扯了张凳子坐下,目光含笑地看了韩佳茗那认真的小脸一眼,对孙劲道:“她说的对,劲叔是大越的英雄,每一个上过战场的士兵都是。”
孙劲忽地就湿了眼眶,五十多岁的汉子,当年利箭刺穿膝盖骨都没掉一滴泪水的勇士,此刻却被面前两个稚嫩的少年男女的几句话说的红了眼睛。
“好,我孙劲是个大英雄!”
不止他,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都是。
“你们坐,我去看看昨儿个射的山雁还有没有,给你们烤了下酒。”
说着就虎虎生风的离开了。
屋内总共放了有十来张方形桌,好几张桌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冷炙,看样子中午的时候这里生意是极好的。
她走到徐佑廷旁边坐下,好奇地问道:“你跟劲叔怎么认识的?”
徐佑廷:“劲叔算我半个武师傅,当年在府里教过我一段时间。”
“那后面怎么不继续教了?”
“我把他赶走了。”
“为什么?”
徐佑廷看着她睁着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很笃定他是会有苦衷的一样。
当年他爹包括他娘,都认为他是不服气让一个跛子教自己功夫。
“劲叔的妻子身子不好,三个孩子也年幼,有一次最小的孩子差点溺水而死,这个家离不开劲叔。”
韩佳茗又是为劲叔一家当初的艰难而心酸,又是为他的善良而感动,抬眼再次打量了番四周,“这家酒馆不会是你帮着开起来的吧?”
徐佑廷:“我和几个兄弟出了银子。”
这里的特色是野味,价格也不贵,劲叔为人又大方热情,所以附近的百姓都爱来这儿吃饭。
“不是,你来这儿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何清风真如一阵清风似地跨进门来,一屁股在韩佳茗旁边坐下,瞪向徐佑廷。
看到他们时他们正好上了马车,他追半天没追上,最后看方向猜测他们是到这儿来了,也只好叫了辆马车跟过来。
他也不是要徐佑廷回答,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才道:“我听我娘回去说太子妃让你那个小妾去太子府给大家做吃的,你那个小妾没去,说是手受伤了,这是真的假的?”
问完扭头看向韩佳茗:“表妹,你知道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