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雨认下这个字,周斯音反而不知所措起来,又费解自己为何不知所措,好似解释给自己听地道“这个字与你名有些无干,我只是想到你少年霜”
他想到,我二人是朋友,又是生意伙伴,为无字的朋友拟一个字又如何。如此想着,也就放松了。
“那个啊。”
纪霜雨把帽子给摘了下来,只见他一头白已褪得带了点亚麻色,根还长出了一截黑,也就是他好看,能撑得起来。
不过重要的是,霜,不成立了。
纪霜雨“好像肉吃多了,白病开始好转了。”
周斯音“”
周斯音自闭地低着头。
刚刚恍惚的感觉全都在心底变成了脏话。妈的。
“哈哈哈哈没事,这个字我还是可以用啊。谁说没关系了,霜雪鹤白也恰如同一幅画。”
纪霜雨看他的样子有点没忍住笑,也是,这谁料得到,他安慰了一句。
“你说真的,没有耍我”
周斯音警惕地看他一眼,很有被调戏多了的自觉,“纪鹤年”
纪霜雨原本在笑的,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只觉得手指一麻,直连到心底。
名字原是人生来被赋予的第一个祝福,第一个意义。
在他获得这个字后,有种好像与这个世界也产生了联系的感觉。
恍然片刻后,纪霜雨才在周斯音怀疑的眼神中应了一声“是我,就是我。”
纪霜雨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九、十点了,周斯音今夜也不住这里,去自己的宅子,顺便送纪霜雨回小鼓胡同。
路过一街小吃时,纪霜雨就叫停了,下班后本来就只随便垫了垫,在周斯音家动脑也累了,“我想下去买蒸饺吃”
说是蒸饺,这家的特色是蒸了又煎,因加了胡椒和羊油,别有风味,纪霜雨很喜欢。
而且这个小吃摊,是玩儿抽签的。
这时候很多做小生意的都搞抽签,就像买糖画有那种自己转盘,转到什么图案就给你画什么,能提高主顾的兴趣。
这签筒里的签子上刻的是牌九点,抽出来的点数过十三点就算赢了,可以拿走双份蒸饺。输了,就只一份啦。
“老板,我要抽一把”
纪霜雨对停在身后的车里等待的周斯音抱怨了一声,“我每次都是输,你说怎么回事。”
“哈哈哈,纪先生,指不定这回就撞上赢了。”
老板乐呵呵地安慰道,他也是戏迷,认得纪霜雨的,平时老自豪了,纪霜雨爱吃他的蒸饺,四舍五入金雀也认识他了
说实话,老板看纪霜雨每次输,差点想帮他作弊了,最后还是忍住,诚实做人。
周斯音听了,却是意味深长地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纪霜雨“啊不知道。”
周斯音“你好好想想,你每次工作完”
纪霜雨“”
还能为什么你每次扮完吊死鬼都不好好卸妆,晦气死啦周斯音了然地看着他。
“少封建迷信了”
纪霜雨骂骂咧咧地抽了一把,结果出来三个一。
老板“”
纪霜雨“”
想骂街。
周斯音打开车门下来,傲然道“让开,我来。我今日烧了香的。”
纪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