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虽不及主院宽敞,但院落中绿植葱茏,布局精巧,别有一番清幽雅致之趣。
才踏入院门,两人却迎面被一膀大腰圆,散发披肩的中年大汉伸手拦住了去路。
“公子今日不见客,两位请回吧。”
大汉面无表情道。
芸枝当即眉毛倒竖,上前一步。
“你好大的胆子!府里的规矩都学哪去了?竟敢阻拦小姐!”
面对芸枝的咄咄逼人,大汉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李曦凤,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复。
李曦凤双眼微微眯起,就在气氛越发紧张之时,院内传出一道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
“付洪,让她们进来吧。”
名为付洪的大汉看了眼两人,默默地让开了路。
芸枝趾高气昂地瞪了对方一眼,正要迈步,却见李曦凤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你暂且在外等等,我很快回来。”
“啊?是。。。”
芸枝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顿时让她炸了毛,对付洪怒目而视。
“你笑什么!”
“我想起一些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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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会身后的吵闹,李曦凤径直朝里走去。
很快,她便见到院中有一蓝衣青年坐于蒲团之上,不急不缓地品着手中茶茗。
青年虽面容俊朗,却不知为何有种阴翳气质,使靠近之人难以生出心安之感。
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青年头也没抬一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坐。”
李曦凤却没落座,而是站在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半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道:
“李勤廉,是你私吞了我的例银吧?”
“。。。。。。”
青年终于抬起了眼皮,阴鸷的目光钉在李曦凤身上,语气不善。
“李曦凤,谁允许伱直呼兄长名讳?莫要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目无尊长了!”
“对鸡鸣狗盗之辈又何必客气。”
李曦凤逼视着对方,毫不退让“我每月的例银是十两银子,为何到手只有三两,三少爷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 若非李恭霖的一番指桑骂槐,她还真就以为自己的例银只有三两,那剩下的例银落在谁手里自然不言而喻。
李勤廉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例银是给下人用的,你身为四小姐,吃穿用度府里一应俱全,何须在乎这些?”
他倒也没有否认,也懒得解释什么,他不信李曦凤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但令李勤廉没想到的是,李曦凤却是认同地点头道:
“确实没什么用。”
在她看来百来两白银即使带到现代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其价值远远比不上她那一袋“土特产”
。
而且她的目标本就不是银子。
“所以我此番过来只为两件事,你帮我做成,例银的事便一笔勾销。”
“哦?说来听听。”
李勤廉饶有兴致道,只当在听笑话。
李曦凤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一口饮尽,看的李勤廉眼角直抽搐。
那可是一斤就要百两纹银的上等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