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冷逾两眼便紧急安排输液,还说再晚来一会儿就该烧成肺炎了。
季洵美听得一阵后怕,一刻不停地守在冷逾旁边,隔一段时间就给他量一次体温。
好在下午冷逾那高得离谱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季洵美松了口气。
他从早起到现在滴水未进,见没多大事了,便起身去外面找点吃的。
等他拎着一袋水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走廊上撞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模样清俊的和尚扶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慢慢往前走着,不知和尚说了什么,女人苍白的脸露出一个笑,眼角眉梢的细纹都舒展开来,眸子明亮动人。
知禅算是冷逾关系比较近的朋友,哪怕季洵美跟他不太熟,还是冲知禅打招呼,“知禅法师,好久不见啊。”
知禅也注意到了他,顿住话头,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与季洵美擦肩而过后,耳朵尖的季洵美听到知禅旁边的女人问他是谁,知禅说是个认识的人。
女人又问:“他长的那么好看,你会不会变心啊?”
知禅笑着说:“我只爱你一个。”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季洵美收回一直望着他们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他的记忆中,冷逾好像…从未对他说过“我爱你”
这三个字。
他抬眼望向冷逾那间病房,表情略带惆怅。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向自诩身体素质过人的冷处长这次病起来,两周了都不见好。
冷逾从大netg上醒来后,睁开眼盯着米色的天花板好一会儿。
烧是稍微好些了,意识也清醒不少,至少看什么都不会晃,但喉咙却又干又痒,他随手抓了几下,却现抓下来一层皮。
薄如蝉翼,边缘泛着卷,透过昏黄的光线,还能看到一圈一圈的纹络。
冷逾短暂思考两秒高烧不止会不会给人烧褪皮这个问题,然后翻身下床,提拉着拖鞋下意识寻找季洵美的身影。
他每天都在打吊瓶,胳膊上全是针眼,走两步却还是眼冒金星,头重脚轻。
他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整杯水下肚,才感觉冒火的嗓子好上不少。
但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精神头也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