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立刻转变笑脸,“你别叫医生,让静文乱撞撞好了,不疼了,你瞧瞧。”
说完站在床上蹦跳起来。
易峰忙说,“别跳,我不叫医生了,快点休息,我挂了视频啊!”
说完挂断了向阳的视频。
静文掐了向阳的右手臂说,“你在乐抖抖里练就了演戏的真本领吧?”
向阳笑说,“还只能骗到易峰这个傻瓜。”
静文轻柔地说,“你真演过了啊,把真诚当作傻气,把狡黠当作聪明,还得修炼千年。”
向阳搂着静文躺在床上说,“你不死死压着他,他像个乒乓球一样,弹到你的头上。”
说完反身压在静文身上。
静文一个翻身,把向阳压在下面,然后笑说,“我倒想有人骂我,有人打我。”
向阳挣脱了静文的怀抱,盘腿坐在静文身边笑说,“你是受虐命,我就想不通,你家郑源喜欢你哪里?”
静文笑说,“这么说,我一无是处了?连你都挑逗我,我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
向阳跳下床,赤着脚,抓着静文来到梳妆台前,她站在静文后面笑说,“今天先练笑脸,再练普通话,神态和言行举止,我得重新打造你。”
她们嬉闹一会后就和衣横躺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的她们没有干粮了,静文只得请黄梅儿子帮忙,买些东西送到她们楼下,她们楼下有一排排的机械人,在把政府放的物和快递送到被因人员家里。
向阳和静文被困一个星期,她们把住宾馆的费用转给黄梅,黄梅没接收。两人就给黄梅孙子买了几桶奶粉和衣服,然后与黄梅全家挥手告别,向阳再不敢去别的地方玩了,这次上海之旅让她空手而归。
回到京城的静文,启开房门时,不见郑源的密码箱,以为他又逃了。她走到房间里时,见床头柜上用她的梳子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静,我去青岛旅游了,和厂里的员工一起去的,我们厂里每年有一次旅游机会,要不是向阳叫走了你,我会带你去的。
静文一边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一边想着:这不是多此一举,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什么时候管过你。嘴里叨着:虚伪!虚伪!
然后呆坐在床上,似乎床上,是她呆的最佳境地。
这几天,也不见瑷婗敞开门,但静文又在说服自己,莫非人家不想敞开门了,莫非人家回老家去了。
一个星期后,郑源启开房门,又轻轻关上房门,还是惊醒了静文。
静文正梦见她婆婆向她走来,亲切地叫了她两声。然后坐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静文,我们是自己人,你别忘了回家啊!”
她婆婆虽眼花,但她心里明白,这个贤妻良母委屈一辈子。
她婆婆虽然矮小,但脚步轻快,声音尖细,九十多岁的身材,一点也没变形。苹果脸上没皱纹,只是有些浮肿。郑源弟弟的五官和身材很像他母亲,声音就像郑源轻柔,像女孩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