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去。”
林师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摇摆不定,他沉声说道,“不只是因为担心你,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刘景珉问:“是我们先前所查之事?”
林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但不全是。”
“我此来西北弄清了一些事,但种种谜团还是指向长安。”
林师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托出,而后补充道:“你不是问过我许多次我师出何人么?”
刘景珉“嗯”
了一声,耐心等他的下文。
只听见林师说:“此事我也想知道。”
“他只提过他曾经在长安城里住过。”
林师斟酌了一下自己的遣词,说,“我本不觉得此事有何可探究,但我在西北得知了廿平将军和钟北将军的死,其中还与当朝宰相杨涧山有关……”
“而且皆发生在十年前左右。”
刘景珉一下抓住了这些事的关联,“你怀疑这些事情有你师父参与?”
林师摇摇头,说:“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想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他未说出口的问题是,天文道的衰败,朝廷对天文道传言的忌惮,和这些事情又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刘景珉沉默了少顷,说:“想知道这些,可要冒着风险。”
林师歪头看向他,道:“你几日前受伤被人抬进来,把我吓得半死,那日我就在想,若是受伤的是我,我心里说不定还会更好受些。”
“你既然不得不向那风险里去了。”
林师背着手,正色说道,“那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安定处呢?”
话音刚落,被刘景珉忽然拉进距离,圈在手臂与石墙间,欺身吻了上来。
林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手中的纸伞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
雪簌簌落下,落在发梢和肩头,融化时发出细腻的水声,伴着不稳的、急促的呼吸声。
温温的,软软的。
分开时,林师蹙眉,抱怨道:“我在说正事。”
刘景珉拿鼻尖碰碰他的鼻尖,嘴角止不住,说:“我听得开心。”
回程
随着刘景珉再往前一探身,林师微微一躲,忍俊不禁,逗趣道:“说两句好话就开心了,小王爷未免也太好哄了罢。”
刘景珉亲了个空,眯了眯眼睛,“哼哼”
两声,乐哉哉,道:“你此言是不是哄人的话,我还听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