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有等苍雀们喊会说人话的过来了。
几个苍雀中走出位红女子,她不放心地瞥了他们眼,匆匆朝着祠堂的方向跑去。
剩下两边大眼瞪小眼,问泽遗站得累了,干脆拉上兰山远找了处干净点的破墙,暂且靠着歇息。
不消多时,一位正值青年的男苍雀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他身着的南疆服饰被火烧了大半,脸上还有煤灰,瞧着非常狼狈虚弱。
“这是赐翎的亲戚,关系很近。”
问泽遗给兰山远传音:“他们皮相差距不小,可骨相却很相像。”
这青年比赐翎长得温和,但颧骨到下颌处的线条,还有鼻梁高度都非常类似。
“师弟能记得赐翎骨相?”
兰山远语调波澜不惊。
“勉强能知道,之前闲来无事,学了些看相的小把戏。”
其实是拜他学多年画所赐,才能从人的面部看到里头的骨骼走向。
旋即,问泽遗察觉到不对。
“只是当时为了查禁药给赐翎画像,才多留意了一番。”
虽然师兄瞧着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但还是说清楚为好。
他们传音间,那青年已经走到两人跟前。
“兰宗主,问副宗主。”
他朝他们拱手行礼:“不知二位突然到来,有失远迎。”
这苍雀的中土话流利,若是闭着眼睛听,压根分不出他是人是妖。
“是我们不请自来。”
问泽遗客气道,“请问您该如何称呼?”
苍雀淡笑:“在下丹阳,小弟赐翎莽撞,在外承蒙您照拂。”
“我记得您。”
问泽遗了然。
“您的弟弟在山下,已经被安顿好了。”
赐翎那蹩脚的中原话,应当就是这位同父同母的哥哥教他的。
丹阳面上露出宽慰:“他安然无恙,我也算能放下心。”
“请随我来,父亲已经在等二位了。”
“您请。”
他们往前走了约莫一刻钟,在离祠堂一丈远的颗古树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