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善使毒,那箭又出现在这里,两相联系,我的怀疑也并非空穴来风。”
陆云朝冷言道。
“我给你个机会,交出解药,将功折罪,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隐年埋着头,神色阴郁,他若交出解药,陆云朝岂不是一举两得了,既得了解药又可说他与毒箭之事脱不了干系。
“小人没有什么解药,您还是高抬贵手吧,您这样的身份,与我这等人纠缠,实在有失脸面。”
隐年提醒道,毕竟这事要真查起来还真是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放肆,你一个小小仆从怎能如此与太子说话。”
陆信渊正色道,只是他为人温和惯了,虽是句呵斥倒也没有多严厉,他并没有等隐年认错,而是转而对陆云朝说:“云朝,我看此事不必再论了,既然他有嫌疑,那便交给刑部去审好了。”
陆云朝认真地看着陆信渊,神色晦暗不明,仿佛有些委屈,“皇叔,我也不想与他纠缠,只是当日替我受害的那人身份特殊,他是父皇赐与我贴身保护我的暗卫,我不能弃之不顾。”
他刻意强调了“贴身”
二字,言下之意,那人受皇帝指派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陆信渊明白了,皇帝将那人赐给陆云朝,恐怕既是保护他,也是监视他,那人若出了什么事,陆云朝也有嫌疑。
陆信渊叹了口气,看向陆云朝的眼中多了些心疼的意味。
“云朝,那这人现在何处啊?”
“阿七,进来吧。”
陆云朝清清冷冷地声音传至江寒酥耳畔,江寒酥有些愕然,陆云朝怎么知道他在外面?
不及细想,他便利落地现身走了进去,声音平稳地请示道:“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
“过来。”
陆云朝看着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人,轻声喊道,脸上没什么情绪,让人不好揣测他对这人是什么态度。
江寒酥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行至他身旁,站定。
他站的近了,陆信渊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这人身形利落挺拔,面目冷肃,声音沉着有力,倒不像是中毒之人。
陆信渊略一思忖,道:“手伸过来。”
江寒酥听了这话并没有立即把手伸出去,而是沉默着看向了陆云朝,用眼神询问对方的意见。
看到陆云朝点头,他才走了两步,到陆信渊跟前,依言伸出右手。
陆信渊抬手按在了他脉搏上,江寒酥本能地想收回手,但还是制止了这个念头。
陆信渊探知到了江寒酥体内浑厚的内力,他眉头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人很强,不过,他确实中了毒,脉象有些紊乱,似乎不久前还发作过。
他们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手起刀落心如止水吗?是因为什么而发作的呢?他掩饰的倒很好,陆信渊不禁想到,自己若是没有给他把脉,还真看不出一丝破绽。
陆云朝见陆信渊意味不明地盯着江寒酥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过于聚焦、善恶不明地视线投射到江寒酥脸上,让他身体紧绷起来,进入了一种备战的状态。
“皇叔,怎么样?这毒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