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周偲偲“蹭”
的站起来,大声说:“你说我用小天才电话手表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就会理我的!你骗人!!”
“对不起。”
周羡青的手指僵硬了一下,低声说:“哥哥的手机丢了,而且哥哥这一年也过得很不好。”
他很难评价自己过去这一年的精神状态。
封闭的,自我消亡。
就包括现在,他也并不希望周偲偲看见这样的自己。
“哥哥,你的下巴上都有胡茬了。”
周偲偲轻声说。
周羡青笑了笑。
“废话,那说明哥哥健康。”
晚饭,他和周偲偲各吃了一碗面。
周偲偲狼吞虎咽,吃饭的途中他们聊天,周羡青才知道过去的这一年,姜琳和周偲偲在新的家里遭遇了什么事。
那位姓武的先生,原来不是个孤家寡人,他离婚后身边还带着一个前妻生的儿子,年纪跟周羡青差不多大。
“为什么不回家?”
周羡青问。
“因为”
周偲偲犹豫了一下,“那个人他老是半夜闯我的房间,他还偷我的裙子,还”
她没有再说下去,周羡青却已经懂了。
他的脑子“嗡”
一声炸开,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上。
当晚,周偲偲在他的床上睡的很熟,周羡青去找了她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翻了翻记录。
然后,他拿了大衣出门。
周羡青已经不太记得上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初中,可能更早。后来也许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所以都不怎么招惹他了。
但不代表,他不能打。
要知道,一个能把篮筐差点扣断的人,打人的手劲不会小。
-
后半夜,周羡青走到旅店楼下,雪已经停了。
他在路边的栏杆上抓了一把雪握成团,敷在手背的淤青处,抬头看着天边。
没监控,对方酩酊大醉,他用外套蒙了对方的头,后续应该不会被找到。
这一年他在外面闯荡,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社会经验多了许多。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重又活了过来。
他,周羡青,是周偲偲的哥哥。
手上的麻木感压倒了疼痛,他甩掉积雪,摸出手机来,给姜琳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电话拨出去才想起来这个时间打电话不合时宜,正想挂,却没料到电话居然接通了。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