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安按了按眉心,“有事吗?”
季正则站在阳台上,萧凉的寒风吹散酒精聚集的热,他松了松领带,斜倚着栏杆笑,“没什么,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以为方杳安一定又臊得不讲话了,谁知道那边缓了一会儿,回他,“好听吗?”
季正则有点惊喜,挑眉笑了笑,手指在栏杆上愉快地敲着,故意压低了用气音说,“真好听,我都硬了。”
那边一下慌了,呼吸都重了些,“我挂了。”
季正则哪能放过他,“别挂。”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林耀大喇喇的喊声,“怎么在这吹冷风啊?一伙人找你半天了,正玩呢,赶紧下来。”
林耀难得找了个正经借口出来混,他哥又有事,正是释放天性的时候,脸颊给人灌酒灌得火烧云似的红,有些得意忘形。
季正则阴着脸回头,食指在嘴唇上虚比了一下,下巴往门扬了扬,用口型说,“走。”
林耀见他在打电话,低声问,“方老师啊?”
季正则“嗯”
了一声,“别来吵我。”
林耀转头撅着嘴“嘁”
了一声,嘴里不知道瞎叨叨了些什么,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重新拿起手机,听见有人吆喝着劝方杳安的酒,方杳安显然是被逼得灌了一口再来接的电话,声线都染了酒气,压抑着咳了一声,“喂?”
“你醉了?”
“没有。”
但似乎快了。
“你们什么时候散,我去接你。”
“不用。”
拒绝得太干脆,季正则那边一下没了声音,他有些不安,这种不安随着双方沉默时间的加长越来越重,他最终妥协,“我在西关这边,等下给你发定位吧。”
季正则终于满意地“嗯”
了一声,“不准多喝,实在不行说你胃疼。”
方杳安看着组长递到跟前的酒,艰难地应了声“好。”
季正则本想下楼就去接人的,刚要走身后就发生了“暴乱”
,唐又衷玩游戏输了,被起哄找人对嘴喝酒,他找上林耀了。
林耀醉得稀里糊涂,倒在沙发上犯迷糊,仰头看见他站在跟前,“干嘛?”
“敢不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