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然抬头看它,它抬手抚上我的脸颊,沉默良久,说道:“好痛。”
我耳朵里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
痛?
它说……痛?
它弯腰捡起我脚边的尖刀,凝神看了半天,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问我,还是在怪我?
我理屈词穷,无话可说。
它看我不说话,也不再问了。
我的手机成天被它拿在手里,它十分有毅力地埋头捣鼓着。我觉得以它现在的本事还玩不懂这些,也就没有管,谁知某一日,它久久地盯着我的手机不动弹,我觉察出异样,走过去一看,现它在看我的相册。
里面大部分都是我偷拍的梁枝庭的照片,我忘记删掉了。
我夺过来,按熄屏幕。
它坐在床边上,自下而上望着我。
“我认得他。”
它说。
“……”
废话,你就是按他的模子做出来的。
它站起来,抓着我的手腕:“他长得和我一样。”
话说反了,但无关紧要。
“他抱过你,那一天……我看到了。”
它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扭头看向一侧空空如也的墙壁,“墙上,全是他……”
“你……”
它顿了顿,我手腕上的手指越收越紧,它的视线直直扎在我脸上,“为什么要……让他抱你?”
是那天它溜出门却撞见我和梁枝庭在楼下拥抱,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它现在才开始思考?还是说,它现在才开始拥有思考的能力?
“关你什么事?”
一件东西也敢来质问我?我有意给它添堵,凑近它,恨不得一口咬下它鼻尖,“我乐意给谁抱就给谁抱,你管得着吗?你是个什么东西?”
“嘶”
话音刚落,手腕几乎要被巨力生生折断,我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推它,吼道,“松手!”
“我是你的……”
它喃喃道,“老公。……你叫我老公。”
我疼到极致放声大笑,不屑蔑视:“你还真说得出口啊,恶不恶心?你也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