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说,我离开姜府后,苏烈曾经疯狂地寻找过我,直到第三天,他才黯然颓废地离开那里,没有留下电话号码,也没有留下出行目的地,从此断了联系。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他了。
我用不停的劳累折磨着自己,也似乎,快要忘记有那么一个人了。
可是,二姐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我的内心依然如此,不能承受,不能承受。
似乎,生命里某样好不容易寻找到的重要的东西,正在离我远去,正在崩塌。
我的内心世界,一片焦灼,一片迷惘,然后,一片淡漠心殇死寂。
没有了那个人的世界,似乎,人生已经平淡无奇,热情不能够继续迸发释放,即使我被解足自由,也死水不澜。
二姐看着我的表情,慢慢道:“是了,你回到家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苏烈呢”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吗?苏烈于我,很重要吗?
我沉默半晌,才重新拿回书,低头淡淡道:“现在讨论这个,有意义吗?”
已经,太晚了吧……
解禁之后的生活,没有以前觉得那么有吸引力。
我甚至有些怀疑,我以前为何会觉得流连花丛很有趣味,很有成就感?
疯狂热舞只是出汗,肌肤摩擦也很腻烦,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百无聊赖之下,我开始帮忙父亲打理产业,我想也许繁忙的人际交往与业务,能够麻痹我的心。
夜晚华灯璀璨的时候,我就去歌厅酒吧,我需要酒精与放荡来继续麻痹自己。
当然,那种地方也有喜欢男人的男人,他们也有找到我,问我需不需要419?
我叫他们滚,我说我只喜欢女人。
是的,我只喜欢女人,我不是同性恋,那个人是例外。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些例外,都会有一些出轨的举动,譬如偶然的伤情,譬如突然的绊倒,我从来没有如此确信,我深爱上了那个人。
苏烈,苏烈,这把烈火引燃了我全部的热情,我现在在酒吧,只是逢场作戏。
我已没有真情。
半年时光一晃而过。
我倚靠在吧台上,看着头顶的灯光旋转,看着酒吧内的光线五色变幻,旋转着手中的精美玻璃酒杯,嘴角露出个浅浅地颓废地笑。
身上,不是白天的正规笔挺西服,而是领口大开的性感衬衫以及休闲牛仔裤。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很有魅力,这从朝我不断抛媚眼的一个妖娆丰满女人身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我朝女人低低一举酒杯,女人就微笑着扭着腰肢朝我晃了过来,临来前还朝四周露出个得意炫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