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
林杰两只手伸开罩在烤鸡的盘子上方。
“切!”
曹众撇撇嘴去洗手。
年轻人吃饭都唏哩呼噜的,何牧看他们吃饭吃的真香,一旁的关洛看了他一眼说:“饱了?怎么吃那么少?”
何牧笑笑说:“我下晚班吃了点儿这会儿不饿,你们多吃吧。”
关洛夹了一大块儿鸡肉放进了何牧眼前的盘子里:“再吃点儿吧,都吃出来,省得让他们下顿吃剩的。”
何牧只好把那块鸡又啃了。
“师叔祖,我师傅说过俩月要比赛了,我几个师兄都报名了,你参加吗?”
曹众嘴里吃着东西问。关洛点点头。“真的?!”
曹众瞪大眼睛把鸡骨头吐出来说,“你参加,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
关洛哈哈一笑说:“我去不是比赛,做表演嘉宾的。我哪能跟他们争啊,我什么辈分。”
然后冲何牧一扬下巴说,“是吧,长辈得有个长辈的样子。”
何牧看他年轻的脸上故作老气横秋,好玩儿得很,就咧嘴笑,又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瞪了关洛一眼。关洛忙问他:“你下午干什么呀?”
“没什么事儿,干嘛。”
“帮我个忙行吗?”
何牧挺奇怪,不知道关洛会让自己做什么,拿眼看他。“吃饱了跟我走就行。”
关洛说。
何牧站在那个大门洞,关洛回身叫他,快点儿呀。上了四楼,关洛敲了敲门大声说:“是我,关洛。”
门吱呀一声开了。“快进来吧,这孩子,说了不用你再跑来了,我打电话让房屋管理的来就行。”
何牧进了屋发现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儿,眼睛看不见,门边儿的鞋柜旁支着一根红白相间的盲杖。收拾得很干净,阳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好几格子的花花草草,有花开了,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地上摆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盆子,叮咚作响,天花板上渗出大片大片的水渍,漏雨了。
“嗨,等他们?那得猴年马月啊,老这么放盆子接,你再磕着怎么办,我不说去找帮手嘛,两个人就搞定啦。”
关洛说着,从客厅角落里抱了一堆东西出来,对何牧说:“愣着干什么,干活儿吧,你以为电风扇白给你啊,快来。”
两个人爬上天台,何牧跟着关洛忙活,听他的指挥给他递东西打下手。“你老来这儿,是帮那老大爷吗?”
何牧问他。
“也不是老来,隔三差五得过来看看,老头儿还挺倔,不喜欢老麻烦别人,我上次看他引路的拐棍儿断了,给他弄了一根盲杖,他见天儿惦记着,每次我来都嘟囔,我这不就问他要了两盆花给你嘛,他才安心了。”
关洛指着防雨布,何牧抱起来甩给他。关洛接茬说:“那天马路上遇见你,我不是拿着盲杖嘛,就是给他的,哪成想就碰上你这么个热心的小青年儿呢,嘿嘿。”
关洛挤眉弄眼地笑,看何牧看着自己就说:“我还在想,这除了我这个乐于助人、侠肝义胆、古道热肠的好心人之外,哪还有第二个呢?”
何牧看他笑得没心没肺就有点儿恼:“还笑,耍我好玩儿啊。”
“没,没。哎,把锤子递给我。”
……“哎吆……你怎么往我脑袋上扔啊,这要是抡上了,好家伙。”
关洛叽里呱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