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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日出（第2页）

他抽了抽鼻子，却没有在悬崖边嗅到任何一丝真气。像这样遇到术法自己却完全辨别不出来的情况已经出现过好多次了，林念几乎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你先别动。”

林念转身在地面上摸了一把碎石子，并稍微走远了一些收集了满满一手。萧歌见状虽然有所不解，但还是学着样子将自己脚边的石子也给收集了起来。

“别多想，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你越是想着这个，假象就越是会迷惑到你。”

林念站到断口边，捡起一颗碎石子往前弹了出去，道，“为了避免我们走到一半从空中摔下去，还是走一步扔一步比较好。”

萧歌顿时明白了林念的意思，不由暗自感叹了一声他的谨慎。于是他和林念一人负责一边，分别将石子扔到了他们的左右身侧。两人一边扔一边走，方才走了三步竟就遇到了一件怪事。

石子扔出去后并没有弹落到前方的桥面，而是径直穿过了什么，继而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哒”

、“哒”

。

石子弹落在地还是出了熟悉的响声，可这只闻其声，不见其物倒是诡异得叫人一阵恍惚。

“路不在眼前，路在你心中。”

“那牵着你走能不能走过去？”

萧歌下意识的回答让两个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的萧歌红了耳尖不敢再开口说话。林念挠了挠脸颊，过了会像是什么都没听到那样回复道：“抓着我衣服，我可没空手抓你，我还要扔石子探路呢。”

于是萧歌伸手拽住了林念腰带的一角。

碎石子扔出去就会消失——从那第一颗开始，之后林念扔出去的每一颗都会消失在眼前。他朝着面前的各个方向全都扔过，无一例外都是同样的结果。石子消失，代表前面的路不可通行，他不可能拿两个人的性命去冒险，一时只能僵硬在原地，无法再迈出下一步。

“你看到石子掉下去了吗？”

萧歌在他身后突然说话，热气打到耳朵尖，让林念突觉一阵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掉……到哪里去？”

“悬崖底下。”

萧歌说道，“如果前面没有路了，那石子应该会直接掉下去吧？”

林念立刻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声音？”

萧歌放松下来道：“是不是只要听到了声音，就代表没有问题？”

“可这太危险了，如果连石子都消失了的话……”

“是你说的，看到的都是假的，越是想着，假象就越是会迷惑。”

萧歌走到林念身前，抓着林念的手拽住了自己的腰带道，“因为太危险了，所以还是我来打头阵比较好。”

“萧歌！”

“能给我个大点的石头吗？”

萧歌摊开手心道，“这样扔出去的声音也会比较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