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添有些吃瘪,一下蔫了下来,从古犬锦到来这么久,他二人红白齐唱,也分不清他是何想法,如今把话挑明,却成了自己反应激动,若不是黄添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古犬锦恐怕早就轻看了他转身就走。
“对了,黄龙侯,这次我们来到黄龙城其实还有一件要事。”
古犬锦说着走向黄添,旋即从身上拿出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旁有一女子有一少年,最重要的是画像上有一把刀的特写。
那把刀正是‘倚东风’,也就是‘精辟’,而画像上的人,也正是李星游一家,“我们替京城一位大人走一趟镖,这三个人盗走了他最重要的宝刀,一路西走,想来是到了城内,还麻烦黄龙侯全心相助找到他们,到时候那位大人也能替你美言几句。”
黄添接过画像,点了点头,“只要人在城中,我定全力寻找,三日内必带来消息。”
“走吧,黄龙侯,我们身为朝廷官员也要做事啊。”
巡察使到来,无非几件事,考察与观察,黄添只得配合着他们,在银库与牢狱中游走,转眼也都是晚上了,巡察使被安排在城主府一处分院内歇息。
黄添终于是能松下这一口气,他坐在大堂内目光呆滞,没一会儿,韩使司就走了进来,“侯爷,余老的徒弟已经被转进监内,是等巡察使走后才办的。”
“写信给余老,让他带回去吧。”
黄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知道这个余老的徒弟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就来官府问罪,又刚好撞到巡察使到来的日子,黄添不想得罪老余,也只能给他抓起来了。
“好。”
罢了,韩使司便离开了
黄添独自一人坐着,眼神空洞,一眼便看出心事重重,“全都料到了,全都解决了,可是真到巡察使来的时候,这些麻烦似乎根本解决不了,这难道就是天命?我终究守不住这祖业?”
今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天。
后半夜。
黄龙城监牢,就在官府周围,监牢不大也就占地几亩,正门口有两个值守的小吏守夜。
此时已过了四更天,是个人都会打瞌睡,只见那两个小吏无精打采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倒下睡去。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男子,他满身是血已看不出身上是什么颜色的衣物,只是一片血红,一张白狼般冷厉的脸也满是血渍。
白其走到监牢正门口停下,着实把那两个小吏给吓了一跳,也不免警觉起来,只见其满身血红,腰间别着一把血刃,手上还提着一个猩红的东西,上面的血都已经干透了,已经能闻到浓浓的腥臭味,“白大人,您怎么全身是血,您这是?”
“问这么多干嘛,让路,我去提一个要犯。”
白其深深看了眼那个小吏,有些瘆人。
“白大人,我们兄弟二人秉公办事,只看侯爷的旨意,我们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所以得罪了,可能不能放您进去。”
小吏说的让人无法挑刺,白其看着他们两个忽然间笑了下。
“是吗?”
下一刻,他的笑容便消失了,转而是骇人的表情,一双眼睛如同黑夜里的血刃。
下一刻——
“噗嗤!”
一把长剑狠狠插入小吏喉间,顿时鲜血喷涌,另外一个小吏见状刚想拔刀,却被一剑封喉,两个小吏再没有动静倒在血泊里。
只见白其双目圆睁,呲牙咧嘴,如同一头冰冷无情的白狼正贪婪的看着猎物,他嘲笑的看着两具尸体,“没有得罪可言,因为你们早就已经是死人了。”
监内的人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可也就只是三四个普通人,白其有些武艺在身,手持长剑一剑一剑地杀了进去,直直杀出一条血路来,血腥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