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咬着烟嘴,点燃烟后倚着车门,被风吹乱了头发,眯着眼睛一副放松的模样。
杨则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慢慢入迷。
陶年侧头看他:“主谋是你,沈祖轩和林景华谁是你的副手。”
杨则惟说:“沈祖轩。”
陶年了然,林景华和梁振文一样,完全不知情,傻乎乎的。
陶年又问:“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
杨则惟说:“正常地追你。”
没有阴谋诡计,非常直接,送花接爱人下班。
陶年看着他:“这样子追人。”
杨则惟有追人的经验,不过全都是恶迹斑斑的前科。
这几天像是回溯,进度条重新回到起点,杨则惟费尽心思想了好些追人方式,都被沈祖轩一一打上有病的章。
浪费了太多时间,杨则惟只能收买梁振文,之后再作打算。
原本他想接到陶年之后直接囚禁在家,在家里慢慢哄人,不过见到陶年那一秒他没有那样做,正常接人下班带人兜风看夜景。
“嗯,这样子追人,慢慢追。”
因为陶年承诺过自己是他的,只要陶年承诺过,他就不会跑。
陶年听到这句话眸底染上了笑意,在车窗点了点烟灰:“我的烟快要燃尽了。”
杨则惟迟迟没有回话,陶年咬着疑惑地转头看向驾驶座,杨则惟拿掉他嘴上的烟,按灭,向陶年俯身。
薄凉的嘴唇相贴,蜻蜓停水般一吻,纯情又纯粹。
杨则惟似乎做不惯这种,动作熟练但眼神拘束,结束时更是意犹未尽,眼眸深沉盯着陶年看。
“抱歉,我有点没忍住。”
正常追人这四个字把杨则惟的双手被捆绑上铁链,限制了自由。
先礼后兵倒是符合杨则惟三个字。
陶年难得被逗笑了,轻笑了一声:“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杨则惟继续问:“请问我可以再吻你吗?”
正常到有点诡异。
陶年反问:“又忍不住了?”
杨则惟说:“人倒是可以忍,但我不想忍。”
陶年主动朝杨则惟的脸上亲了一下,命令:“忍住。”
杨则惟听话地忍住了,回家的一路上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动作。
只不过陶年发现回家的路线不对,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而是回杨则惟私人别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