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沈诉带着云壁花回到了燕都,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齐岚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只是仍然是治标不治本。
赵燕君每每看到齐岚虚弱的样子,都不由地皱起眉头,反倒是齐岚宽慰他道,
"
小时候宫里的太医都说我活不过二十,燕君你看,现在我不都赚了好几年。"
赵燕君晓得他不想自己担心他,也就陪他开些玩笑转移了话题。
见齐岚精神好些了,赵燕君便提议在王府里设个宴,一来可以为沈诉饯行,二来也好与平日熟络的几个朋友聚聚,齐岚一连在屋子里待了那么些时候,也闷得荒,便欣然同意了。
燕都的贵公子哪个不爱好歌舞风雅,碧湖山庄的那些少年在瑶持和潋君的调教下也能上得了台面,赵燕君便带了他们去,既可以助兴,也好招揽些生意。
赵燕君带着瑶持和潋君一出现在宴席上,就被几个公子调侃了一番。待到入座之后,坐在潋君旁边的瑶持发现他神色有异,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疑惑道,
"
怎么?你见过安宁王?"
潋君的目光所看着的人,是齐岚。
许久,潋君才叹了口气,苦笑道,
"
原来,他竟然是王爷。"
瑶持虽然心里诧异,但晓得以潋君的性子不会再多说什么,也不再问了。
燕都的王孙公子中,谁不晓得瑶持的琴和潋君的舞是一绝,他们早就好奇地想看看这两人调教出来的少年们会是怎有的技艺。
最后的结果果然是让他们大大的赞叹。
潋君虽不能像从前那样自如的跳舞了,但他的脚比当初刚伤了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站在少年之中只是这么舞几个简单的动作已是引得一阵阵的喝彩。
潋君生得精致艳丽,跳舞时那眉宇眼角又满是风情,比起那些青涩少年更是妩媚动人。
瑶持所排的合奏也听得众人如痴如醉,这个清雅脱俗的人仿佛就是为了琴瑟而存在的,气质清冷,犹如那高岭之花,让人忍不住生出仰慕之情。
瑶持虽已离开了清河馆,但那些公子们仍是习惯性地说笑着让他来敬酒,瑶持也不拒绝,丝毫没有失了礼数。
宴席到末时,瑶持离开位子独自一人走到花园里吹吹风,许久没有这么喝过酒,酒量已不复当初。
"
怎么不陪那些公子们了?这么久没见到瑶持你,他们可想念你的很。"
身后传来赵燕君说笑的声音,瑶持答道,
"
我这不就出来醒醒酒,等会儿再去作陪吗?"
赵燕君瞧着瑶持脸上的神情满是挑衅之色,心中更加不悦。
先前在宴席上,看到瑶持陪着这人那人的就觉得气恼,如今虽晓得他是说玩笑话,但也仍是不高兴。
"
瑶持,你可别忘记是谁把你赎出来的。"
赵燕君靠近到瑶持的身边,笑吟吟道。
瑶持笑道,
"
是瑶持不知分寸了,日子过得太悠闲,差点不记得自家主子是谁了。"
赵燕君哼了一声,一把搂着他的腰,似是打趣地说道,
"
好在你还晓得自己错在哪儿,我就罚得轻些。"
说罢,他猛地吻上瑶持的唇,瑶持感觉到他越吻越深入,身体也不由得被他挑逗地热了起来,他一脚揣向赵燕君,推开他道,
"
赵燕君,这儿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