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坑没说话,顾白刃就觉得不对劲了,回去第一件事开灯,看张坑的脸:“谁惹你了?
“没,没啊,”
张坑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挠挠头,道,“你不是说,是跟同学有事吗?”
顾白刃一听,就知道,张坑一定是看到魏秋宇了,于是笑道:“班委开会,晚了,就一起吃饭了,辅导员也在的。”
“那怎么不告诉我呢?”
张坑揉揉鼻子,大约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对魏老师的那个态度,”
顾白刃笑,“我不说,省得你不舒服。”
顾白刃要走,张坑一步跨到他身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那你跟他单独在我们校门口是干什么?”
“什么单独,是顺路!”
顾白刃推开张坑,“不跟你说了,让我洗澡。”
“我跟你一起。”
张坑死皮赖脸跟着往卫生间里钻。
“不行!”
顾白刃往外推张坑,“你肯定没安好心!”
“没啊!哎呀白刃你的思想太那啥了……”
张坑穷追不舍,一边冲进去一边脱衣服。顾白刃拗他不过,只得和他一起洗了,又见他当真没有动手动脚的,才放下心来。
晚上刚过十一点,张坑就从那边房间跑过来了,蹲在顾白刃椅子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就差在屁股后头加根猛摇的狗尾巴了。顾白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乖,要肉骨头吗?”
张坑大幅度地摇头。顾白刃说:“我这还有一会呢,你先上床去吧。”
张坑又大幅度地摇头,只是看着顾白刃。顾白刃惦记着还有几页书没看完,转过头去想不管他,他自己会上床睡觉,可是浏览完了要看的内容,再回头,张坑还蹲在那儿呢。
顾白刃把厚重的书一合:“拿你没办法。”
然后弯下身去,把脸凑到张坑嘴边,张坑张口咬住顾白刃的眼镜架,帮他把眼镜扯了下来。
俩人上床后,张坑把顾白刃紧紧地抱着,头埋在睡衣里面,也不像是求欢,顾白刃搡了搡他:“你今天怎么了?在解剖楼里被异型咬了不成?”
“你看不出来啊,白刃,”
张坑的脸紧紧贴在顾白刃上腹,声音闷闷的,震得顾白刃的皮肤都嗡嗡地颤,“我吃醋啦!”
顾白刃失笑,拂着他的头发道:“师母怀孕了,辅导员要当爸爸了,班长知道了,才闹他请客……这醋有什么好吃的?”
“我知道,”
张坑抬起脸,“我知道魏辅导员他直得跟两点一线似的,但我就是忍不住哇。”
顾白刃好笑地看着张坑傻帽一样撒娇的脸,心想,原来这就是吃醋啊,好像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周日的下午,针推系的本科篮球队与研究生部篮球队,在学校球场进行了一场友谊赛。威尔作为研究生队主力,打得本科队是毫无招架之力,称霸篮下,片甲不留。围观者众,非议纷纷:“还带这样的啊,研究生队怎么还有外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