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实在是扶不动了。阮咸将阮籍放下来,让他靠着门板。
伸手拍了拍阮籍的脸,阮咸叫道:“叔父?叔父?”
见他没反应,阮咸赶紧去叫其他人过来。
灌了两碗苦茶下去,阮籍才酒醒。醒来之后,又呕吐了一阵子。
阮家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阮咸叹气道:“叔父,何必呢?今日司马府没有派人过来。”
阮籍把自己搞成这样,司马家的人也看不到。
阮籍漱了漱口,觉得嘴里的味道淡了,这才出声问道:“你说山巨源派人将猫送过来了?”
“叔父醉了还能听到我说话啊!”
阮咸一脸惊讶。
“在哪?”
阮籍问他。
阮咸这才想起把猫放在了阮籍的屋外,赶紧带着阮籍过去找猫。
天色已黑,屈曲睡了一下午,已经醒了。
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屈曲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一进屋,就被屋里的气味恶心到了。它吓得退出去。
唉!小奶猫真是麻烦,短手短脚,爬不了树,也翻不了墙。
屈曲走进一个安静的院子,发现里边点着蜡烛,但是却没有人,它好奇的过去。
屋里摆放着很多灵牌,前面的令牌屈曲能看清楚,高处的灵牌屈曲就看不清楚了。
它认真地看着灵牌上写的文字。
这户人家姓阮,会不会是竹林名士中有名的那两位,阮籍跟阮咸的家?
回想了一下阮籍跟阮咸的模样,这两人的岁数的确相差了一个辈分。而且少年特别亲近中年人。中年人却似乎很嫌弃少年人。两人关系亲密,多半是亲人。
不过光凭这点,不能证实他们的身份。屈曲还需要认真调查一番。
“猫呢?”
阮籍拿起竹篮,发现空空的。
阮咸愣住了,开始环顾四周,寻找猫的身影,解释道:“猫就在竹篮里。也许是醒来后,自己跑了。快找找!”
叔侄两找了前后两个小院,都没有找到屈曲的身影。
“怪哉。这小山猫会跑哪呢?”
阮咸纳闷,早知道就把猫放到他屋子里了。关着门窗,好歹猫不会跑出来。
“它那么小,应该跑不了多远。你去庖厨,我到祠堂看看。”
阮籍跟阮咸分开找猫。
“喵?喵喵?你在哪?”
阮籍一边喊一边找。
屈曲听到了他的声音,想了想,还是出声回应对方:“喵——”
阮籍立马走进祠堂,看到屈曲就坐在软垫那边,松了口气,笑着言道:“你这小东西,怎么跑到这了。”
看猫的精神不错,阮籍放心了。将屈曲拿起来,托在手里,带回自己的屋子。
屈曲一看,这人把他带回了这间脏兮兮的屋子,顿时受不了了。赶紧叫喊起来,挣扎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