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他托一个去日本旅行的发小给香蕉带了两条七星。钟笛知道后骂了他几句。
香蕉说哥们儿你为了我受委屈了,他说多大事啊,他就喜欢听钟笛训他。
那时候凌程用情很深,钟笛也很喜欢凌程。作为钟笛的朋友,香蕉爱屋及乌。
几年后钟笛渐渐变得不开心,说不想再喜欢凌程了,她陪钟笛一起不开心。
他们俩闹分手的时候,她人虽在外地,但也想过要做和事佬。后来钟笛一句话说服了她,她意识到钟笛是真的死心了,这才打消想说和的念头。
很奇怪,看起来那么在乎钟笛的凌程,跟香蕉也成了朋友的凌程,闹分手的阶段却没找香蕉给钟笛传过任何话。
更奇怪,虽然他跟钟笛分了手,但新年祝福,他还是年年都给香蕉发。
祝福一定要加上“发大财”
三个字是香蕉定下的规矩,他也始终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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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在餐厅吃早餐时刷到社区公众号的推文,照片上的钟笛笑得挺傻。推文一共夸了钟笛三句,其余内容都在赞扬管家部的科学管理。文章最下头的审核一栏有杨皓月的名字。
听说钟笛正在竞聘主管,看来会有些磕磕绊绊。杨皓月大张旗鼓组织业主家属送锦旗拍照,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钟笛救下的这一位不是普通人。
她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晋升主管,非议会颇多,她平日的努力也会被业主身份的光环淹没。所以此事领导层一定会重新权衡。
“早。”
杨皓月给低头看手机的凌程递上咖啡,“我们办公室的咖啡,你将就喝。”
“我不喝咖啡。多谢。”
杨皓月很意外,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不喝咖啡。看了眼微信,昨晚她发给钟笛的问题,钟笛到现在也没回。
“下午回南陵?”
她问。
“嗯。”
凌程仍在刷手机。
“要不坐我的车?我今天也回去。”
“陈院长也回,请我帮他开车呢。”
凌程微微抬头,“有机会我再向杨总取经。”
“你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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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好多年没拍过内衣了,情趣款更是让她有些放不开。摄影师倒是挺有耐心,跟品牌负责人说钟笛的气质特别贴合纯欲主题,她底子好,后期修片也不会太费事。
拍完上午几套已经是下午一点,钟笛又收到杨皓月的消息——一个问号。
昨晚杨皓月找她问凌程的过往情史和口味偏好,她看见了,不想回。她在休假呢,她的昵称都改成了“B区管家钟笛(休假中)”
。
这会儿她回:不好意思杨总,昨天没看手机。我跟凌程不熟,抱歉没能帮到你。
很快,杨皓月把钟笛昨天下午写的报告发过来让她修改。
钟笛:急吗?我在外面办事,没有电脑。
杨皓月:下班前领导要审核。
钟笛只好借了个电脑,趁大家吃午饭的时候修改那份该死的报告。
今早来拍摄的路上看完那篇推文,她就知道自己竞岗没戏了。她不想过多揣测谁怨恨谁,就是单纯地感到厌倦。
她不信任杨皓月,杨皓月也有比她更值得信任的主管人选。其实就是这么个事儿。
改完报告发过去后,钟笛直截了当地问杨皓月:我竞岗是不是没戏了?
杨皓月没回。
钟笛等到晚上八点,杨皓月仍是没回,于是她把自己的原版报告发给了安保部负责人。
既然她只能继续做一颗小螺丝钉,那这颗螺丝钉必得当的舒心才行。